說罷,伸手一牽清淼,兩人向大堂裡面走去。
安成王緊繃著神色,抬步跟了過去。
大堂裡,寂靜無聲。
安成王跪地拜見。
沐雲辰讓他起來。
清淼道:“還請安成王說一說本宮方才問的問題。”
安成王端坐座椅之上,舉手投足都帶著為王的貴氣,那絲氣度,和曾經的李成大相徑庭。
他一身華麗的蟒袍,穿的頗為大氣,臉上的神色不苟言笑,和之前有幾分頑皮之感的李成,實在也是大相徑庭。
清淼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有幾分坐立難安。
安成王聽完清淼的問題,聲音不疾不徐的說道:“回皇后娘娘,本王乃是世襲父王王位。本王自小長於蘊洲,皇后娘娘所提本王是李成,不知那李成可有什麼東西,以示身份?”
回答如此穩妥,還提出這話反問,清淼啞然的看著他。
沐雲辰思考了下,說道:“李成身上曾有一塊玉佩,乃是朕所賞賜,他一直戴在身上。”
清淼道:“正是,他一直寶貝著。”
安成王道:“本王身上只有一塊玉佩,可是這個?”
他將身上的玉佩取下,遞到沐雲辰眼前。
沐雲辰瞧了幾眼,搖頭道:“並非朕所賞賜的玉佩。”
安成王又將玉佩收起,說道:“普天之下,相似也實屬平常。”
清淼心裡那絲懷疑並沒有因為一塊並不一樣的玉佩,而取消。
玉佩是活物,丟了或者暫時沒戴,太正常。
唯有身上的疤痕才是最消失不了的。
可是,她現在如何能問嫣桃這個問題,若是讓嫣桃知曉有一個男子,長得和李成如此相似,她一激動,再一有可能的失落,呵,這可不行!
不能再提李成,也不能提這事,先仔細觀察著吧。
清淼沒出聲,沐雲辰瞧著她複雜的臉色,便讓安成王先離開,兩夫妻在大堂又仔細分析了半天。
商定之後,決定去一趟蘊洲,悄悄的去。
而至於這裡,打道回府,身份如今已眾人皆知,何必留於此?清淼心裡惦念著竹子圖的事,不知到底是不是已算找到了那神秘莫測的黑衣人,然,怎算,也覺得何必再留在這裡。
讓春六傳信,讓穆綿去千萬樓等著自己,沐雲辰先去的蘊洲,清淼藉口留在顧府兩日,去了千萬樓。
……
樹林深地
,大刀闊斧的出現一道裂開的峭壁,從峭壁進去,便是豁然開朗的峽谷。
峽谷一條深深的小路,鋪著白玉的石階,淺淡的陽光微微撫在峽谷上面。
白玉石階上,點著數只火把。
清淼身著一身繡著複雜圖案的張揚黑袍,面容之上,帶著一副銀色的面具。
長長的披風拖曳在白玉石階之上,足有兩米之長。
她一步步向白玉石階下走去,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吸聲。
在峽谷兩壁上,皆設有機關,也設有暗道。
然,那都不是她這個千萬樓樓主所呆之地,她所呆的地方,路線極為清楚。
便是順著這華麗的白玉石階,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便是。
想來見她的人,若是樓中之人,走過來極為容易。
若不是樓中之人,走一步也是必死無疑。
走下石階,豁然開朗的空地,已站了數道面上帶著銀色面具,一身黑衣的人。
眾人齊齊跪地拜見。
“屬下等,見過樓主。”
清淼聲音難辨,冷冰冰的說道:“起來吧。”
白玉鋪成的空地,只有一把華麗至極的寬大座椅。
那座椅左右扶手分別是龍與風。
清淼甩袍,大氣又慵懶的坐在上座,她開口問道:“秋閣主回來了嗎?”
不到片刻,一身同樣帶著黑袍,面帶銀色面具的人走了出來。
他拱手道:“屬下在。”
清淼一揮手,其他所有人提了內力,展了輕功,眨眼間離去。
空地上,只剩二人。
清淼從寬大的衣袖中,取出竹子圖,用了原本的聲音說道:“穆綿這些竹子圖,你瞧兩眼。”
穆綿上前,將竹子圖接到手中。
前幾日,春六傳信兒給他,讓他前去益城千萬樓之中。
他快馬加鞭而來,方到這裡,仍是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