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和奴婢一樣,早看出來了,只是都裝不知道而已。”
這話讓錦娘聽了心驚肉跳,急急地問道:“那院子裡其他人呢?都發現了麼?這可就麻煩了。”
豐兒忙安慰她道:“哪裡呀,那個玉兒服侍少爺這麼多年都不知道爺是在裝呢,她還真以為少爺是那混人,奴婢早看了玉兒有問題了,只是一直沒抓到證據,所以才沒報給您,她畢竟是這屋裡的老人,少爺看著又還相信她,若是說錯了,倒是奴婢在扯事非了。”
錦娘聽了不由高看了豐兒一眼,欣慰地說道:“好好幹著,會有你的好處的,你和滿兒即是老太太給的,我自然是信的,去吧,把線送給少爺玩去。”
冷華軒與冷華庭兩個玩了大半個時辰後,起身告辭了,臨走時,依依不捨地對冷華庭道:“二哥,明兒我下了學再來陪你玩。”
冷華庭燦然一笑,與他揮了揮手道:“明兒咱們不玩這個,下棋吧。”
冷華軒邊笑邊道:“好啊,只是二哥到時可要讓小軒半子才成。”
冷華庭笑著應了,妖豔的鳳眼裡滿是純真的笑,等冷華軒一出門,他的笑容就收了起來,對著後堂大吼道:“笨娘子,我要回屋去。”
錦娘撇了嘴就從後堂走了出來,嗡聲嗡氣道:“我哪裡就笨了,你如今是有了兄弟不要娘子了,還有臉來說我呢。”
冷華庭也不說話,只咱管快些往裡走,進了屋,錦娘知道他還很多疑問,便吩咐四兒道:“一會子打了熱水送耳房裡去,我服侍爺洗個澡。”
四兒應聲走了,錦娘便關了裡屋的門,耳房那裡自有暗門送水,裡屋正房裡是沒有人去打攪他們的。
“玉兒究竟做什麼了?這會子你可以告訴我了吧。”門一關,冷華庭就問。
錦娘聽了噗次一笑,歪了頭斜膩著他道:“你啥也不知道,怎麼就幫著我去整她呢?不怕我故意陷害她?”
冷華庭勾了唇,一把將她扯了過去,戳了她的腦門子道:“你那還不是陷害麼?當著我的面陷害我的貼身丫頭,你還有理了啊?”
錦娘聽了就氣,嘟了嘴道:“你心疼了?”
冷華庭聽得一滯,捏著她的鼻子道:“心疼你只打了她二十板子,明兒再打她二十吧,她那嘴巴就沒那麼討厭了,說吧,是不是發現她在我的吃食裡動手腳了。”
錦娘聽了心頭一酸,原是不想和他說明的,真的怕再傷害他,她知道,他冷漠爆戾的外表下有一顆多麼脆弱溫柔的心,純真和渾帳全是裝出來的保護色,他希望別人的真心關懷和愛護,可是……周遭處處陰謀,步步陷井,讓他不得不冷了心,收了情,可再怎麼,對著朝夕相處,又是打小一起長打,天天親密接觸過的人還是有幾分感情的,卻不知,這些每日裡對他百般溫柔呵護著的人裡,也總對他伸著黑手,叫他情何以堪啊。
“相公,以後,你再也不要吃鯉魚了,甘草和鯉魚分開來,半分毒性也沒有,但若合在一起,那便是毒了,你之所以毒素總難清,而且越發的嚴重,便是你每天都在服毒啊,能好麼?”
錦娘說得心都慟了,再不忍心,也得告訴他真相,他是受害者,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讓他更提高警惕啊。
冷華庭臉色很平靜,像是那個被毒害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只是眼如疑露,雙手握緊,指節咯吱作響,錦娘知道他心裡正在痛,正在怒,起了身,將他的頭抱進自己懷裡,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頭道:“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們輕易害到你了。”
冷華庭在她懷裡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平復了自己心裡的灼灼然燒的怒火,抬起頭來道:“你說,他會不會又去殺了玉兒滅口?”
錦娘聽得一怔,她還真沒想到這一茬呢,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會,“我只是說玉兒偷了東西,想來,他應該還會去找玉兒問一些事情的,阿謙呢,那兩個人收拾了麼?”
“不用阿謙,今晚我自己去。”冷華庭眼神悠長地說道,“以後這種事情你要及時告訴我,我不能……讓你一個孤軍奮戰。”
錦娘聽得一怔:“你自己去?你的腳?”
“傻娘子,你忘了在寧王府裡的事了麼?或者,你還想到大樹上去逛逛?”冷華庭促俠地笑道。
錦娘立即就想起她如何捉弄自己的事來,兩手一伸便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不說我還不記得了呢,你當初竟然拿我當耍雜的玩呢,哼,看我今天要怎麼討回那天的面子來。”雙手一錯,正要擰他。
“哎喲……”冷華庭突然一聲慘叫,錦娘聽得嚇了一跳,哪裡還記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