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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只默默地任由蓮兒扶著走了。
回到棠薇宮,眾人見我神色不對,都小心地陪侍在一邊。
“姑娘,您嚐嚐,這是陛下特意送來的糖蒸酥油糕。”小順子討好的說。
“拓拔宇?”我冷笑了起來,“給我拿出去餵狗,全都拿出去,我不吃了,沒胃口。”說著我便回到了寢殿。“你們誰都不許進來。”砰的一聲,我把他們全關在了門外。
“姑娘,姑娘,您這是要做什麼啊?讓蓮兒陪著您吧!”蓮兒在外面叫著。
“你們都出去吃飯吧,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嘴裡這樣說著,手下卻把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我要打包離開皇宮!從此後,我便一個人過活,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就不信我一個人過不下去。
不行,不行,衣物不能要太多,太多東西拿在手裡太顯眼了,不易混出宮去,還是隻把值錢的東西帶走,有錢了還怕什麼?於是我又舍了那些東西,只把拓拔宇給的一些首飾包了起來。
突然“嘩啦”一聲,門被撞開了。
“誰這麼大膽,敢撞我的門!”我大聲喝叱著。
“誰這麼大膽,想走出這皇宮?”拓拔宇殺氣騰騰地走了進來,“小順子把門給我關上,看誰敢從我眼皮底下溜走?”拓拔宇的聲音能把屋頂掀翻。
交心(2)
“不許關,我就要走,腳長在我身上,為什麼不敢走了?”我揚起頭,怒視著他。
“小順子,沒聽到我的話嗎?叫你關門!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
“是,是。”小順子戰戰兢兢地把那扇已被損壞的門掩了起來。
“不許關,不許關!”我向門奔去。剛走到半路就被拓拔宇抓住了,他一把把我向後擲了出去,我身不由主地向後退去,手裡的包袱掉在了地上,那些髮釵、項鍊、金銀落了一地。
他指著地上的首飾,冷笑著厲聲問道:“這些就是你回報給我的?這些就是你回報給我的?”
他一步步逼向我,“秦忘幽,我真想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做的?”看著他血紅的眼睛,我只能一步步向後退去。
“得知你跳崖自盡,我不顧楚雄多次為我出生入死把他打了個半死;一聽到你在銀月國的訊息我又不顧道璣對王位的覬覦,毅然決然地冒著生命危險到輕風城去找你,你可知道如果我被銀月國的人抓住了會有什麼下場?”
他不等我回答又說道:“可找到你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你已經愛上了東方若嵐那小白臉兒,看你為了他哭得肝腸寸斷,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把他碎屍萬斷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回來後,我就把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道璣凌遲處死了。你知道什麼是凌遲處死嗎?”
我打了個寒噤。他接著道:“凌遲處死就是用刀把活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來,他被活活剮了兩百刀才死去。你可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他?”
我已經退到了牆角,已無路可退了,只能貼在牆上,驚恐地看著他。
他的手撫上我的臉,“如果不是他,我們就不會遇刺,你就不會和我失散,這樣你就不會見到東方若嵐。”
原來那次想殺他的人是他的親弟弟。
“不過上天還是垂青於我的,總算讓你回到我身邊,雖然你的心裡有另一個人。”他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他是那麼用力,似乎把我的骨頭也捏碎了。我的淚水在眼裡打起了轉。
交心(3)
“我對自己說,我的忘幽只是一時迷了心竅,只要在我身邊,過些時日一定能看到我的心。於是我對你百般遷就,你喜歡什麼就給你什麼,為了你我甚至想把那些女人全趕出宮。”
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咬牙切齒地道:“可你回報了我什麼,天天說要走,今天更好,連東西也收拾好了。你的眼睛瞎了嗎?你的心給狗吃了嗎?真心對你好的人看不見,偏偏想著那狼心狗肺的人!”
他在說我還想著東方若嵐嗎?你說你的心我看不到,我的心你又何曾看到?既然你這麼在乎我,又何苦對人說我是烏鴉,可知你現在說的全是假的。心上的痛比下巴處更甚,淚珠滾出眼眶,滴在了他的手上。
他笑了起來,“說到他你心痛了?你還是那麼愛他?好,我成全你們倆,你要走現在就走,我派人把你送到銀月國去。”他鬆開了他的手。
他的手一鬆我也彷彿脫力般一溜坐到了地上。
他撿著地上的首飾道:“這些全送給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