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生出了幾分鄙夷。
周康不知道下屬在腹誹自家老婆,又再嘆息幾聲:“我聽說虞山侯府與定國公府平日素有往來,也不知旁人是如何跟那位喬大人說的,總之,過去十多年,我在京城每每遇上他,總是不歡而散。我心裡其實也有過怨言,但念及一雙兒女,也就罷了。”說到這裡,他坐直了些,“這都是十多年的舊事了,想來那喬大人不過是要拿我出一口氣,對你與老鍾更是遷怒而已,你們陪我走一趟,等他問過話,自然就放你們回來了,你不必太過擔憂。”
真能這般順利麼?劉謝心中有些沒底,但還是笑著應下。
時間已晚,周康想到劉謝可能是頭一回見欽差這種人,心裡難免敬畏,便與他說了些喬大人為人處事的傳聞,又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劉謝又倒回來給他介紹了府裡幾個官兒的性情喜好,給他做個參考,然後就告辭了。不過他沒有馬上回家,而是順路去了鍾縣丞那裡,把周康告訴自己的話照樣給對方說了一遍。當然,關於周太太未婚時的那點子春閨秩事,就不必提了,他只是含糊地說欽差喬大人與周康有些宿怨而已。
鍾縣丞這兩日越發顯得憔悴了,據說他太太的病情已經到了危急時刻,他日日守在病床前,半刻都不敢離,大夫也搬進了縣丞宅里長駐,以防萬一。誰知這時候欽差還要召他去府裡問話,他急得唉聲嘆氣,只拿一雙眼睛看劉謝,眼神裡透著滿滿的愁苦:“劉老弟,欽差相召,按說我是一定得去的,可你也知道我家裡如今是什麼情形。若我走了,家裡除了一個孩子,就只剩下大夫,實在不方便得很,萬一外頭有閒話,豈不是要逼著我太太去死麼?”
劉謝也很為他發愁,不過不是擔心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