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便是能拿出些財物來,充作淮王藏寶,也無法跟冊子上的物件對上號。他心中深深埋怨二舅舅王慶山,怎會想出這麼一個錯漏百出的說法?
然而喬致和既然問了,他怎能胡編一個答案?只得再次祭出老辦法:“此事乃父親交待手下親信去辦的。學生當時尚在京城,因此不知詳情,連他交待的是哪一個,也不清楚。”
喬致和心知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又笑了:“你不知道周康吩咐的是哪一個,倒知道他曾經吩咐過?也罷。我就信你一回,但這麼多的財物,價值又不菲,若是在清河本地出手,通共也就一兩家商戶出得起銀子罷了。找他們的老闆來一問,便知道東西下落。”
周棣緊張地道:“父親本意是要瞞過眾人耳目,怎會在清河出售那些財物?自然是送到外地去了。只是學生不知父親派的人去了哪裡。想必路途頗為遙遠,方能不留痕跡。”
“既然如此,那你父親平日倚重之人裡頭,可有在那段時日裡離開清河多時的?傳那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麼?”喬致和笑笑,“這原也不是什麼難事。”
周棣背後冒汗了,深悔自己方才說錯了話,卻只能支支唔唔地:“學生……學生……”
喬致和嗤笑。他不過是隨口胡編了一句話。就把這小子給嚇住了,周康跟王慶容生的兒子真是不中用!
他撣了撣袖口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道:“想不起來麼?不要緊。你暫且在府衙住下,等你家裡什麼時候把這些財物找到,送過來。你再什麼時候回去。本官還有公務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他揮了揮手,便有兩名官差走過來,一人捉住周棣一隻手臂,將他拖了出去。周棣大駭:“喬大人!喬大人!學生冤枉啊!”但喬大人沒理他,只是低頭喝茶。
等到周棣被人帶走後,他才放下茶碗,語氣平淡地說:“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