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氣。
“嘉嬪說的不錯。”蘇婉蓉知道皇上冊封了金沛姿為嬪,還刻意擇了“嘉”字為封號,才使得她不免便得色。再加上皇后待她又親厚,於是乎她便敢當著眾人的面,拆臺揶揄。但畢竟這些像刀子一樣的話,到底不是刀子。
圖的不過是一時嘴上痛快,也傷不到人分毫。蘇婉蓉看得明明白白,心裡便有了自己的隱忍之策。“即便吉服上少縫幾顆珠花也不打緊,只要不違背祖制,其別的就沒有什麼關係。”
蘭昕並沒有小肚雞腸的一直怨懟蘇婉蓉,自從承乾宮險些遭不測,她也看出純妃安分了許多。其實這樣相安無事已經足夠了,六宮和睦,最要緊的不就是隱忍與相安麼。“嘉嬪,純妃說的不錯,幾顆米珠到底不打緊。”
既然皇后已經如此說了,金沛姿唯有低頭莞爾,順承道:“皇后娘娘說的極是,純妃自己心裡不介意,那麼就算不得有什麼不好。”
這話逗樂了其其格,她撫弄著胳膊上一串淺粉色的碧璽珠子,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純妃:“臣妾還當是純妃娘娘與從前故去的儀嬪,皆是南方女子,生於錦緞密織,綵線錦繡的江南,必然最在意衣飾這些了。不成想純妃娘娘的心寬,竟如此無謂。”
盼語嫌惡的皺了皺眉,雖然她也不喜歡與蘇婉蓉並列為妃,可海貴人的話,著實有些刺耳了。“好提不提,這檔口說那福薄之人做什麼?”
其其格再一次灰心,是因為冊封六宮,她竟然還是“海貴人”。有些摸不清楚皇上的心意了,就覺得是跋扈還是乖巧,根本不重要。反正來來去去,都是一樣的位分,一樣的位置。她甚至覺得,那一回苦肉計,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常在與貴人,左不過是紫禁城裡微末到讓人記不住的小角色,沒有分別。“福薄之人終歸是福薄的,檔口不檔口的,亦是如此。嫻妃娘娘是嫌臣妾拙嘴笨腮的,不會說話了。”其其格柔柔的聲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