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您都不曾發覺。有什麼心事兒不妨與臣妾說說。”
見是金貴人,盼語柔和一笑,收回了迷茫無措的目光,澹然道:“承乾宮這樣冷清,連你的腳步聲都湮沒在這寂寥之中了,我什麼都不曾聽見,不知你來。實際上,是我只為心中空落落所想而顧影自憐罷了。久了,怕是要奏上一曲‘深閨怨’才相得益彰。”
緩緩走上前去,金沛姿顫悠悠的福了福:“娘娘不必如此灰心,不過是一時的低運罷了。日子還長著呢,且熬的就是這一份捱得住沒落的心。捱過去了,便是顯赫一世,挨不住,紅顏枯骨,由不得自己同樣怨不得旁人。”
從前金沛姿總是有什麼說什麼,今日卻無端的感慨起來,言談間道不盡滿心的惆悵,著實令人聽著感傷。盼語仔細的看了她兩眼,才幽幽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倏地就生了這滿心的悲愁,卻不似你平日裡的爽朗性子。莫非,是後宮……又出了什麼亂子?”
“並非臣妾有心攪擾娘娘的寧靜。”金沛姿愧疚一笑,如實道:“皇后早晨才賞了芷瀾一樽毒酒。不到午時,秀貴人已經成形的女胎便……終是未能保住。”
言簡意賅的兩句話,已經清清楚楚的說明了一切,可這兩句話囊括了多少心計與怨毒,涵蓋了多少狠辣的手段與不甘的委屈,卻硬是想破了頭,也無從理清楚的。
盼語微微一笑,不經意的轉過臉,讓那殘留餘溫的暉光映在臉上,別有滋味兒的悽美:“我也是看著那交四菱花門許久,才終於明白皇上為何賜我這承乾宮居住。”
“願聞其詳。”金沛姿疑惑的與嫻妃對視,妄圖從她口中弄明白些什麼。可細細一想,她又覺得很是好笑。左右不過是恩寵薄寡罷了,顯而易見,有什麼好疑惑的,又有什麼非要弄明白不可的?
“從前我以為乾清宮有個‘乾’字,承乾宮也有這個‘乾’,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