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有別,奴才就是奴才,並不敢僭越主子。”?曹旭延是自行來鍾粹宮請脈的,方才並無跟在慧貴妃以及純妃身後。以至於他不知道自己說了與慧貴妃同樣的話。
心恨的厲害,蘇婉蓉嗤鼻道:“你並不敢僭越,不敢僭越也僭越多回了。本宮著你辦的事情,哪一次你肯好好的辦了。不是將肺病的藥開成別的,就是拆穿本宮的計策,到底你不過是個小小的御醫,還當皇后離開你就不行麼?”
“純妃娘娘誤會了,臣並無此意。”曹旭延緩緩的跪了下去:“臣既然司職御醫,請脈治病便是臣唯一要做的事情。後宮之事,根本與臣沒有半點關聯,純妃若是身子不適,只管傳召臣前來請脈,必盡心盡力直至藥到病除,臣絕不敢有其餘半點的心思。”
蘇婉蓉越發覺得心有不甘,少不得俯下身子附耳道:“曹旭延,本宮覺得你非但是當夠了御醫,就連你這條小命也不想要了吧。否則,你豈敢一再的拂逆本宮的心意,需知的,皇后可記著你的功勞呢,必得好好謝你的聖手醫治,否則端慧皇太子怎的得了風寒就夭折了?
你當自己沒一回都命大麼?開罪了皇后,再失去本宮的提攜,即便你叔父曹院判再有本事,也到底只是皇家的奴才,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麼?”
這一回,曹旭延沒有閃避,直直迎上了純妃的目光。“臣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再死一回,亦沒有什麼好怕的。端惠皇太子之事,臣的確心中愧疚,可皇后娘娘寬惠,終究是讓臣回到了太醫院,既然如此,臣只能拼勁一身醫術報答皇后娘娘的恩典,在別無所求。”
見曹旭延軟硬不吃,蘇婉蓉已經起了殺心。自然,這樣的念頭是不可被眼前的人瞧出來的,以至於蘇婉蓉只是慢慢的平緩了臉色,幽然道:“當年永璋遭人暗害,我才知曉,一味的隱忍不發,並不能在王府安身立命。更何況是四面宮牆的紫禁城呢。於是我學著為自己和永璋籌謀,一點點的朝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