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與婉貴人一併福身,道:“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誨。”
蘭昕點一點頭,吩咐了錦瀾:“你著人送嘉嬪、婉貴人回宮。”
索瀾目送一行人出去,才輕手輕腳走到皇后身旁,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奴婢怎麼覺著這婉貴人是有備而來呢。表面上看起來是想要避出宮去,實則卻很像是以退為進,知道娘娘必然會勸皇上去看一看她。”
蘭昕輕緩一笑,似乎也是這麼想。“後宮裡滿滿當當的不是金銀,而是人心。偏是金銀有狀,熔成金水後,灌進模子裡,想要什麼樣式,就能製成什麼樣式。可人心從來都無狀,你永遠也分辨不出真與偽。”
“那麼皇后娘娘,嘉嬪娘娘與婉貴人的話,您都不信麼?”索瀾方才雖然未曾陪在皇后身邊,也不知道嘉嬪說了什麼。可從皇后的神色來看,必然是並不全信嘉嬪所言。
從袖子裡掏出一封疊好的信箋來,蘭昕將她遞到了索瀾手上:“信與不信,由不得我,你自己看看罷。”
索瀾遲疑的接過來,還是認真的開啟了信箋。一行字驚得她險些跌倒在地,整張白淨的小臉上,頓時泛起了青意:“娘娘,這不會是真的吧,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啊,慧貴妃娘娘她怎麼敢?更何況,她的恩寵後宮之中已經無人能及了,她又何必犯險假孕,這……”
“這正是蹊蹺之處。”蘭昕重新接回了索瀾手裡的信箋,將它折成幾折,一下一下的扯碎。那碎末攥緊手心裡,越積越多,動作便越來越慢。“倘若不是慧貴妃自己的主意呢,或許就是有人站在她背後出謀劃策。而慧貴妃為了取悅這個人,必得迎合,身不由己!”
“娘娘是說……太后……”索瀾以為,除了太后,再沒有人能鉗制慧貴妃了。
蘭昕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目前看來,是太后的可能性極大。畢竟先前慧貴妃一直巴望著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