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例外。
“你別為本宮累心了,本宮心裡有數。”蘭昕瞧出嘉嬪的心思,心頭才微微熱了幾分:“永可愛,連皇上也頗為寵愛。好好的守著現在的日子,你總會苦盡甘來的。本宮能幫襯的,便伸手幫襯些。若是幫襯不到,也只能靠你自己了。”
“多謝皇后娘娘。”金沛姿心頭微微有些沉,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時機也湊巧,蘭昕方才下了車輦,就遇到匆匆而來的弘曆。兩人極有默契的匆匆一福一扶,並未多言其他,幾乎是並肩往永和宮內去。
金沛姿看著這一雙天下間最尊貴的福氣,眼圈不由溼了。就著薈瀾的手,她謹慎的尾綴在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默默的注視著。這才是當由的樣子,皇上不該疏遠了正妻。
“海貴人怎麼樣了?”弘曆抬眼,正看見了曹旭延,連忙問道。
“給皇上皇后請安。”曹旭延畢恭畢敬的行禮,平和道:“曹院判正在給海貴人請脈,貴人腹痛的症狀已有所緩解。”
蘭昕心裡一緊,揪的有些疼。怨氣自然是不必說,見了曹旭延在,頗有些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錯覺。可讓曹旭延保住一條小命的是她自己,讓他回太醫院的還是她自己,既然這樣決定了,就必然得忍下去。
永璉的死,尚且不知道緣由,可如今這麼看著,到底也和他的疏漏不當心是脫不了干係了。“好端端的,海貴人怎麼會腹痛不止,身旁的人是怎麼伺候的。”蘭昕當著皇上的面兒不好發作,便把矛頭指向了旁人。
綺珊一直守在海貴人身旁,見皇后動了怒,少不得跪在了身前。“臣妾惶恐,請皇后娘娘恕罪。”
“你先起來。”蘭昕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瞟了一眼皇上的臉色。
弘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床榻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海貴人臉上,似乎似很能體會她的痛楚。以至於他並未做聲。
皇上都這樣沉痛了,自己又能說什麼。蘭昕輕輕的呼了口氣,微弱至極。
“啟稟皇上皇后,海貴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腹中的皇嗣也平安,沒有因為吃了不潔的食物而受損傷。實在是皇上龍氣庇佑所致。”曹秦川眉目之間有些許的喜色,儘管是沉痛而嚴肅的,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人鬆了一口氣。
“吃了不潔的飾物?”弘曆看了一眼海貴人,語調有些讓人聽不明白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吃了不潔的飾物。御膳房的奴才做事竟然這樣的不當心。”
綺珊又是一福,連忙分辯道:“皇上恕罪,海貴人午間的膳食並非是御膳房,而是小廚房自己準備的。有許多是經由臣妾之手,臣妾糊塗,卻不知是什麼食物不潔所致。還望皇上明察。”
蘭昕白看了綺珊一眼,不緊不慢道:“葉赫那拉貴人倒是坦白,既然如此,就著人查一查,驗明因由總算是能謹慎提防了。皇上以為如何?”
“皇后所言極是。”弘曆表示贊同,眸中深邃的寒光有所保留的看了綺珊一眼。轉首問曹院判道:“何以海貴人還未甦醒?”
曹秦川躬著身子小心回話:“方才臣用催吐之法,令貴人吐盡了腹中的食物,許是有些勞累,致使貴人尚未甦醒。但幸運的是貴人進的不多,再以溫補的方子調理,身子很快就能康復。”
“那朕便安心了。”弘曆說話的時候,小心的斂去眼底疑惑的神色。海貴人有孕是意料之外的喜事,他並不能不多想幾分。怎的偏偏是這個時候,就會吃到不潔的飾物了。
“那臣妾隨曹院判走一遭,將小廚房裡用過的東西逐一解說,還請皇上皇后稍後片刻。”綺珊心裡坦然,倒也沒有一絲畏懼。
蘭昕頷首,瞧得出皇上心裡有疑惑,少不得叮嚀一句:“既然要查明,就要仔仔細細的為妥當,不可疏漏。”
“是。”綺珊恭敬一福,這才與侍婢隨同曹院判一併退下。
見殿上再無旁人,弘曆走進了海貴人床邊,緩緩的坐下。取了自己的帕子,輕輕拭去她臉上的冷汗,心裡也是不安。“皇后怎麼看?”
蘭昕猜想到皇上會問,卻沒有料到皇上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御醫的查驗還未完成,他便已經急不可耐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想了。“臣妾以為,應當不會是故意的。方才皇上也瞧見了,葉赫那拉貴人安靜周到,沉穩之中帶著幾分縝密,想來也是意外,總不會是有心的。”
頓了頓,蘭昕臉上緩緩露出喜色:“何況皇上慣來很疼愛這位妹妹,她實在不必讓自己冒險啊。何況臣妾眼中的葉赫那拉氏,溫婉得體,才貌雙全,總不至於如此。”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