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笑意。“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法子。”
芷瀾沒有做聲,蕭風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她也曾經希望藉助福晉,讓皇上想起自己,又或者是厭惡皇后。甚至……甚至還想過要利用福晉,報復皇后。但這一切不過是初步的構想而已,哪裡就有那麼容易了。
“福晉到底是外戚,不是那麼容易能經常入宮的。”芷瀾對上蕭風的眸子:“更何況我現在有些心灰意冷了。即便是……即便是除掉了皇后,我也不能再回紫禁城了。我不知道這樣做還有什麼意思。”
蕭風輕輕嘆了一聲:“你別犯傻,即便是不能回紫禁城,誰虧欠了你,咱們也要加倍的討還回來。不能白白便宜了她們。你不想想,若不是她們,也許你早已經是紫禁城裡呼風喚雨的主子了,皇上待你總不會薄情至此的。”
“讓我想想。”芷瀾知道自己不該認輸更不該放棄復仇,畢竟仇恨是她賴以支撐精神,活到現在的唯一理由。
“你可以慢慢的想一想,這件事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芷瀾,現在放棄對你而言沒有半點好處。難道你就甘心這樣被操控一生麼?”蕭風沒有再說下去,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攪亂芷瀾的心。“無論你怎麼決定,我都不會干涉你。”
芷瀾慢慢的點了點頭:“是該好好想一想了。”
“皇上。”傅恆行過禮,如舊立在一旁。
弘曆擱下手裡的摺子,略有所思:“朕想著,這些日子也算是太平,前朝與後宮皆安靜,倒也無妨。只是太后喜歡清靜,慈寧宮戍守的侍衛再多,也不可攪擾,你明白麼。”
“傅恆明白。”他知道皇上不願意旁人打擾太后,跟不願意慈寧宮有訊息走漏。
“玉臺金盞開的這樣好看,叫人送幾盆去貴妃那裡。”弘曆見李玉捧著花進來,撲鼻的沁香很是醉心,不禁一下子想到了慧貴妃。
“奴才遵旨。”李玉擺放好了手裡的水仙,便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傅恆覺得這個時候提一下,或許有效,便蹙眉道:“皇上疼惜慧貴妃娘娘。奴才斗膽多嘴,只怕再好的玉臺金盞也無法平復慧貴妃娘娘的恍恍不安。”
“哦?”弘曆知道,傅恆不是多嘴之人:“你是想要勸朕寬恕貴妃的兄長麼?”
“奴才不敢。”傅恆恭謹道:“皇上這些日子未有旨意,而貴妃娘娘的兄長只是被拘禁而已。這足以說明皇上因為娘娘的關係而有所不忍。奴才只是不想皇上過分憂慮。”
弘曆凜眉,慢慢道:“那麼倘若是你有什麼事情辦錯了,朕當如何呢?是看著皇后的面子寬恕了你,還是依照宮規法紀嚴懲不貸?以示朕公正嚴明,大公無私。還是你希望,朕因為情面而罔顧法紀,說一套做一套,為自己人網開一面,不循禮法?”
傅恆的心一懸,慌忙的跪了下去:“奴才該死,奴才多嘴了。奴才不敢有這樣的心思,還望皇上恕罪。”
沉吟片刻,弘曆輕飄飄的嘆了一聲:“罷了,你起來吧,朕不過是自己想不通罷了。”
第五百四十五章 芳心只共絲爭亂
“你沒聽錯麼?”蘭昕懷抱著永,面色略微有些凝重。“皇上真的是這麼說?”
索瀾連連點頭:“奴婢絕沒有聽錯,那會兒奴婢就站在南書房外頭。原是當日就該稟明娘娘的,誰知叉頭一打過去,奴婢這會兒記著福晉要來,才想起來當日皇上與富察大人的對話。”
“春和不知輕重,以為向皇上替貴妃求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蘭昕輕輕拍了拍永的背脊,吹角下垂,明顯的不悅:“卻不知皇上最忌諱的,便是顧情而徇私。即便是對本宮的至親,皇上也不會顧惜多少。”
“皇上如何決定,娘娘您無能為力。奴婢只是想不明白,富察大人何故要替慧貴妃娘娘求情?貴妃一向與娘娘您沒有什麼交情,如此倒是叫人看不透了。”索瀾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富察大人替後宮其餘的女眷求情,既然不是皇后的授意,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蘭昕有心問一問傅恆,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當。“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用意,本宮不能事事都替他計算好,總得放手任由他自己計劃自己的前程。”
看著懷裡的永,蘭昕笑意越濃:“倒不像是懷中的奶娃娃,吃穿都要本宮來操心,傅恆也是當阿瑪的人了,由著他去吧。”
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索瀾,蘭昕瞧著她今日的腮粉上的極好,透著明亮的一股粉意,瞧著就叫人心裡舒坦。“今兒這妝容不錯,襯得你膚色雪白,配上淡紫色的宮衣也是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