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或許是安陽明月,或許也是安陽落夕。
一身大紅褂子的安陽落夕獨身一人靜靜坐在上書房裡,看著棋盤發呆,手心裡捏著一顆白子,環視了一下屋裡那紅的有些刺眼的囍字,心裡一陣鬱悶。
推開窗戶,發現連月色都被皇宮的喜慶映出了點點紅暈,
大紅燈籠裡的朦朧燭光,閃閃爍爍,撲亮的似乎令人心醉,又增了一絲惆悵,紅燭垂淚,酸楚的令人痛恨。
帝君,就該如此的自不由己嘛?都說這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但到底是不是?
江山易得,紅顏難尋,就算是在眼前,也未必抓的住。
門外進來一個小太監,彎著腰作著揖,輕聲細語:“啟稟皇上,上官大人和攝政王爺己經入席了。”
“來了?”安陽落夕的眼眸裡終於拔開烏雲見得月明,把棋子放回棋盤上,大步跨出上書房。
留下依舊落莫的空窗,映出當空的明月,還有那輕輕搖擺的大紅燈籠。
整個宴會就如想像中一般的沸騰,足足有上百人之多,絕對也是空前絕後的。
上官千漠的位置很靠近安陽落夕,這是特意的安排,而這樣的安排也屬合理,上官千漠是帝師,人人都道是尊師,自然要有特殊的位置。
行宮裡己經高朋滿座,人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也不知這喜氣是真是假,上官千漠闇然,明日起,恐怕就要開始一場爭奪。
》第2卷 朝歌…………安陽落夕 第一百一十七章
行宮裡己經高朋滿座,人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也不知這喜氣是真是假,上官千漠闇然,明日起,恐怕就要開始一場爭奪。
太皇太后和太后正在各自的寢宮裡,不是她們不想來參加宴會,只是覺得不合適,無論如何,也要給攝政王安陽易真一些面子,今天的局面,他心裡定然不好受,又何必再讓他難堪。
太皇太后便推託自己身子不便,而太后就順勢說去太皇太后寢宮陪她,也都在合情合理之中,安陽落夕也知為何意,便不在強求。
安陽明月一個人扶著窗臺看著外面的月光,怎麼看,怎麼覺得明明潔白的月色也變成了鮮紅色,傷的她的心千穿百孔,小手不自覺得掐進窗戶木頭裡,指甲蓋都斷了一截,血從指尖流出,也不覺得痛。
眼淚被強忍著,卻又不自禁的劃落,掉到衣襟上,化成了一片。
她不願見,便可不見,但心裡卻又放不過自己,
分分秒秒想著行宮那頭的喧囂,還有安陽落夕那完美無瑕的臉龐。
“娘娘,回去休息吧。”小環走上前,低聲安慰,看到安陽明月這般臉色,也不禁心酸起來。
安陽明月似是沒有聽見,依舊望著那輪明月,似是要把它看穿,但就算能望穿秋水,也望不來安陽落夕。
這樣一想,突然身子一軟,跪倒在地,小聲抽泣起來。
而在那一頭的行宮裡,卻與明月寢宮的落莫成了顯明的反差。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
百官都起身拱手作揖迎接,場面極其浩大。
安陽落夕款款而來,帶著一抹大紅色,金線鑲繪的龍騰顯的越發威嚴和生氣。他的臉被映襯的極其俊美,面如芙蓉含笑,眼眸只盯著上官千漠,待坐定主位後,便大喝一聲:“眾愛卿平身。”
整個喜宴歡騰四起,杯杯酒都敬的其所,恭賀之詞是說的膩味,人人都面露喜色,安陽易真坐的有些不安,在心中長嘆一句:明月不知作何心情,若是早些讓皇上選秀,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赫拉氏坐在安陽易真的旁邊,心裡也是痛苦難當,表面假意歡喜,但心裡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痕又一痕,自己也是女人,怎麼會不明白,心愛的男人娶別人的心情,更何況是一晚娶上百的女子。
明月可以依附著自己父親的勢力得到權力,地位,卻不能牽絆住皇上的心,這才是最悲哀的。
上官千漠的方案上只有茶,沒有酒,她不喜喝酒,所以獨她一人喝茶。
她獨自喝的淡然,喝的有趣味,似是身邊那些人都是空氣,似是隻有安陽落夕一人在自己的面前,她沒有對安陽落夕恭賀,在這種日子裡,誰也不來計較這個。
但安陽落夕在乎,他遲遲未見上官千漠對自己的恭喜,心裡茫然,他是真的怕上官千漠來恭喜自己,她未作任何動作,心裡還有一絲欣喜在。
她不喜喝酒,最好不過,他不允許她喝自己的喜酒,對自己來說,這不過就是逢場作戲,雖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