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用膝蓋壓住。他她想要掙扎一瞬間切斷了所有退路,一雙素來威嚴黑眸緊盯著江月……還帶了些情谷欠。
江月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她瞳孔驀地放大,手臂劇烈地搖著,試圖擺脫祁璟鉗制。既有驚恐,有失望。
男人身體上變化時刻提醒著江月對方企圖,她不自禁眼眶微紅,渾身顫慄。那一句“不會做什麼”猶言耳,可如今自己未醒他便欺身過來……江月心中發寒,虧她昨夜還心有內疚!竟當真信了這人鬼話!
絕望之時,江月掙扎也加厲害,連捶帶打,抬腳又要蹬祁璟。
兩人糾纏廝磨,江月兩條白皙長腿時不時便蹭到祁璟身上,微微敞開衣襟,也透出一大片雪肌晃祁璟眼前。他忍不住開始恍神,江月忙趁此時機,奮力掙開祁璟鉗制,朗聲便呼救命。
祁璟蹙眉,又要伸手來抓她,誰知,他手掌剛剛按江月玉腕上,帳外已傳來外人聲音,“江月?”
是阿古。
他倒是來得夠早。
“阿古!救我!”江月原本清脆聲音裡摻了三分哭腔,祁璟忍不住力道微松,放江月逃了開來。
她也不顧自己衣衫未整,奪門而出,徑自往外去了。
隔著一道皮簾子,祁璟聽見阿古關切又急迫地問話:“江月,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女人只是抽泣,卻並無回答。
祁璟心潮情谷欠漸漸平息下來,直到整個人都覺得有些涼,終於起身。
?
漠水,九月天已經很涼了。
江月仰面躺枯草之上,裹著一件羊毛縫製披肩,猶自眺望遠方。
半晌,她聽到一陣馬蹄聲響,由遠及近,愈發清晰她歪著腦袋望向聲音來處,只見一個黑點變成了阿古燦爛張揚笑容,江月忍不住莞爾,坐起身。
馬兒腳步沒停,阿古卻已從馬背上輕鬆躍下,奔到江月身邊,“冷不冷?”
江月搖頭,兩片薄薄朱唇抿成一道向上揚著弧線,“怎麼來得這麼遲?再晚一些,夕陽就要沒了。”
阿古面有幾分無奈,卻不解釋,學著江月席地而坐。“落日也值得你看這樣起興?都半個月了,也不覺得膩。”
聽到這,江月忍不住有些出神。
半個月前,那一個讓她猶然後怕早晨。男人暴力與**像是一面鏡子,把江月處境完完全全地映照出來,擺了她面前。
沒錯,誠如阿古所言,她固然不必再為旁人所欺辱,而祁璟,仍是可以左右她命運人。他自然可以出爾反爾,她卻要溫順地予取予求。
那日,祁璟穿戴整齊後,無聲地站到了江月身邊。原本還安慰般輕拍她後背阿古,不得不停下動作,祁璟威逼眼神中跪下請罪。而祁璟,只是用極冷漠地眼神掃過他們二人,一言不發地離開。
此後幾天,祁璟再沒回過那座帳篷。阿古一條條告訴江月,她有可能遭受懲罰與後果,勸說她前去向將軍道歉。然而,直至祁璟領軍出征,江月也不曾主動找過他。
她應該去嗎?
順從這一世所得到命運,用性去取悅那個男人,出賣**做利益交換?
與一個毫無感情,近乎陌生男人發生關係。可以預知未來裡,不問他品性如何,不計較他有無妻室,像一個真正、淪落到如此境界古代女人一樣,向祁璟權威獻上自己,淪為他妾侍或奴婢。
放棄她曾渴望過、想擁有……平等愛。
好,不等江月想通,祁璟便已經率領大部隊離開。
但是留下了阿古。
江月不知道,阿古留下意義,是要做祁璟說客,還是單純地監視她。不過,阿古陽光有趣,性子灑脫,全然不似祁璟脾氣莫測。江月非但不牴觸他,兩人反而因為漸漸相熟,很說得上話。
這半個月來,祁璟不軍中,再沒人來管江月。因而江月常叫上阿古,二人各騎一匹馬,跑到這個微微高起山坡上來看落日。此時聽阿古問起,江月又是一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樣壯闊景色,我還是生平第一次見到……別說是半個月,恐怕再看半年我也不覺得膩。”
第6章 突襲
阿古聞言微怔,又端詳了一陣垂天邊紅日,繼而道:“看不出有什麼鮮來,你是大家閨秀,想必因為讀書多,方能品味其中妙處。”
“才沒有呢。”江月也不惱他直白,仍是笑吟吟模樣,開口正欲解釋自己家境不好,並沒上過學,卻又想起如今不似原先身份,只能換了說辭,“女子無才便是德,你說我能讀過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