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揮了揮手便是又躲進被褥中去了。
“娘娘一走,殿下就出宮去了,要不把蕭老召來問問?”桂嬤嬤唇畔浮起了一絲無奈的笑,這主子呀,明明是在意地很嘛。
“蕭老也來了?”唐夢拉下了被耨,蹙眉問到,這蕭老不是一直守著無淚地宮的嗎?
“這次出行,殿下可能也要帶上蕭老吧,娘娘,要不,把老奴也帶上,一路上也還有個伺候的人啊!”桂嬤嬤走了回來,試探地問到。
唐夢眸中一抹冷笑掠過,卻仍是有氣無力地開了口,“也好,這做月子還得也地做個一兩個月吧,我也不帶婢女了,嬤嬤就跟著吧。”
“謝謝娘娘!”桂嬤嬤顯然有些欣喜,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
唐夢這才撐著坐了起來,雙眸沉著,秀眉微蹙,不是在思索些什麼。
此時夜深,月如鉤,宮中早已寂靜,整座帝都亦是如此安眠一般,安安靜靜。
然而,唐府卻依舊是徹夜點火通明。
自從凌司夜和唐夢離開過,已經好幾日都是這般情景了。
一千禁軍把守,府內任何人,除了六位少爺如時入朝當差,其他任何的出行皆是限於帝都之內,且有專人保護。
此舉讓帝都裡好些個大宅邸皆是人心惶惶,聽說正是因為唐府遇到了十分殘忍的行刺,殿下才這般緊張,差人日夜保護,而行刺案仍舊交由大理寺在查辦中,偶爾可見大理寺官員出入唐府。而唐七少仍舊在外辦案,也不知道是否知曉家中出的事了。
留夢閣。
凌司夜獨自一人,靜靜仰躺地坐在屋頂上,看著滿天星辰,蹙著眉,不知思索著什麼。
好一會兒才起身,縱身躍下,無聲無息,一步一步朝屋內而去,穿過重重垂簾,到了臥房。
突然警覺,蹙眉,放要轉身,卻有止步,知道了來者是誰。
“殿下。”雲容微微欠身,聲音很輕,如花似玉的臉上仍是帶著一絲淺笑,只是,右臂卻是空空如也,皇上說了,抓錯了藥,這手留著也沒用,若不是殿下及時趕到,怕是另一手也得沒了吧。
“殷娘睡下了?”凌司夜坐了下來,淡淡問到。
“嗯。”雲容如實答到,殿下保下她的理由便是需她到唐府裡來,貼身保護殷娘了,說是保護,實則是監督,東宮裡有這能耐的,只有她,殷孃的武功確實不低,也不知道同義父較量,誰會略勝一籌了。
“小心守著,別大意了。”凌司夜交待了一句,起身便要走。
“殿下,萬重大山甚是兇險,奴婢想隨行!”雲容急急開了口,她知道,這一別,會很久很久才能見著的。
凌司夜止步,沒有轉身,聲音仍是淡淡地,問道:“雲容,你何時也學會違逆了?”
雲容心中一怔,就這麼愣住,不知該說些什麼,而凌司夜卻早已邁出了腳步,朝門外而去了……
出了唐府,天已經快亮了。
大街上偶爾能見到幾個早起的婦女,還有幾個吆喝著的小販,很快這大街又會熱鬧起來了。
凌司夜漫無目的地走著,路過了紅樓、綠坊、最後竟是到了白宮。
駐足了好一會兒,唇畔泛起一絲無奈,緩緩轉身朝皇宮方向而去。
回到東宮的時候依舊天大亮了,一宿未免,一身疲憊,終於是將一切都部署好了,今夜便能連夜出發了吧。
“凌妃呢?”隨口問了一旁的婢女,很是習慣。
“娘娘在雲煙谷。”婢女恭恭敬敬回答。
這時,桂嬤嬤迎面而來了,臉上透出不悅之色,怨聲道:“殿下,怎麼一宿未歸?”
凌司夜蹙眉,眸中凌厲掠過,桂嬤嬤便是不敢在造次了,低頭道:“老奴正要給娘娘送藥去呢,也不知道娘娘哪裡尋來的墮胎藥,可傷身子骨了。”
“傷身子?”凌司夜冷冷一笑,又道,“她向來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殿下,老奴沒騙你,那墮胎藥喝下去就跟真的小產一樣,那天晚上可是出了好些血,娘娘自己都嚇到了。”桂嬤嬤心急著,就差點沒說出真相了。
“她還在睡嗎?”凌司夜眸中複雜掠過,語氣仍是淡淡的,那麼早她應該還睡著正香吧?
“還睡著呢,昨夜殿下一宿不歸,娘娘怕是一宿不眠了。”桂嬤嬤小心翼翼地答到。
凌司夜沒有說什麼,接過桂嬤嬤手上的藥便往書房而去。
雲煙谷,晨光初照,霧氣未散,靜謐無比。
噠噠噠踩踏木板的聲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