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意。
唐夢的手卻是伸到了他面前來,怒怒道,“還我金步搖!”
“丟了。”凌司夜如實回答。
“我就要你給雲容那一根!你給我拿回來!”唐夢仍是誤會著,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是不許他送別的女人東西。
“等著!”凌司夜說罷,翻身下塌,只著一件單薄的單衣便快步朝門外而去,嘴角不由得緩緩勾了起來。
人走後,唐夢才緩緩地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傳上單衣,終於遮掩了那赤裸的春光,小臉仍是微微燙著。
一室安安靜靜的,凌司夜的外袍被隨意扔在榻下,還有那長靴,這傢伙怎麼就這樣出去了?
也顧不上想那麼多,蹙著眉,似乎這個時候才有機會冷靜下來,閉著眼斜靠著塌側,方才出唐府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腦袋裡倒帶回放著。
似乎來得有些突然,卻又似乎已經壓抑了許久的了。
錯、錯、錯,一開始招惹他便是錯,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伶俐不如痴啊!
亂、亂、亂,心緒早已亂,若沒亂,何故急著想撇清,急著想遠離?欲蓋彌彰啊!
錯了,亂了,也罷!
錯就錯到底吧,亂就亂到終吧,她唐夢何時這般磨磨蹭蹭、思前想後,猶豫不前過了?
小心翼翼地撫上心口上的傷,雙眸緩緩睜開來,靈動地骨碌一轉。
不就是把心交付出去嗎?
她才不怕!
凌司夜這個男人,她認了!
良久,都不見凌司夜回來,唐夢終於安奈不住,下了塌,亦是一身單薄睡意出了門。
陽光透過層層雲煙照射而下,整個雲煙谷靜謐而清幽,一片祥和之景,唯有那寬大的池子裡隱隱傳來水聲。
一旁,絲白的單衣落在岸邊,唐夢蹙眉走近,便見池中那精煉的身軀在水中穿梭著,時不時浮出了水面。
“喂!你幹嘛呢?”急急喊出聲,不是要金步搖去了嗎?怎麼下水了?
凌司夜猛地冒出水面,鋝起一臉水跡,不悅道,“沒名字讓你叫嗎?”
熟悉的語氣和問題,聽得唐夢不由得笑了起來,朝他大喊到,“太子殿下……你做什麼呢?”
凌司夜遠遠地看了她一眼,見她這一臉鮮少的單純嬉笑,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異樣的情愫,道不清說不明,又是猛地一頭鑽到了水裡去。
唐夢蹙著眉頭,一臉狐疑了起來,在池畔坐了下來,光著腳丫玩水,等著看他玩什麼把戲。
整個池面頓時平靜了下來,唐夢雙眸骨碌地轉著,想著這傢伙不會又是想送上一場驚濤駭浪吧?
突然,腳下有了動靜,唐夢很快便警覺到了,然而卻躲不快。
譁~地一聲,凌司夜驟然從水中冒出,一身赤裸,淌著水跡,嘴裡橫咬著一根金步搖,五彩的流蘇本就搖曳生光,此時滿是水跡,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美輪美奐。如此寶物,豈會有第二根?
唐夢看了這金步搖良久,頓時蹙眉,道:“這個,你也騙我!”
凌司夜取下那金步搖來,打趣地說到,“早知道要屈居在伶人官一夜,就不該珍惜這跟破釵子,不要也罷。”
說得如此輕鬆,卻是解釋地很清楚,他確是故意藏著這釵子的,而她,恩將仇報,把他給賣了。
“給我!”唐夢完全給明白了,硬是隱去一臉尷尬,急急伸手便要去搶。
“本太子付出那麼高的代價,豈能輕易給你。”凌司夜故意刁難,想想就那麼被丟在伶人官,疼她歸疼她,卻仍是心寒。
“那殿下想要什麼條件呢?”唐夢收回手,看出了他的意圖,並不介意同他周旋,先前對感情不確定,只是一味逃避裝傻,一旦確定了,這關係,她便是要認認真真,明明白白。
“本太子的要求不高。”凌司夜直視她,笑著答到。
“說來聽聽。”唐夢挑眉看他,竟是隱約有股義無反顧的樣子。
“就要你陪我一會兒。”凌司夜仍是笑著說到。
“一會兒就多久?”唐夢亦是笑著問到。
“不久。”凌司夜並沒有等唐夢迴答,邊說著,邊傾身,將手中那金步搖輕輕插在她髮髻上,端詳了一會兒,才又看她,繼續問到,“就一輩子,如何?”
唐夢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了。
“回答我。”凌司夜逼近,淡淡的語氣裡,隱隱透出了絲絲心急。
唐夢依舊不說話,卻是蹙起了眉頭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