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凌厲的聲音隨即傳來。
果然,都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主兒。
白素的手被這麼一驚,那魔光之繩驟然一緊,隨即顯現,正緊緊纏繞在太虛雙腿上。
大夥這才看得明白了,難怪太虛不動了。
只是,太虛並沒有不動,而是漸漸地往下沉,鞋底都陷進岩石裡了。
外人看不出來,只有他和凌司夜知道,看似平靜,其實早已按濤洶湧,高手過招似乎往往都是這樣,不動神色。
“不抱就不抱!”白素沒好氣說到,瞪了凌司夜一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看向夢生,又是一臉樂呵呵,伸手,小心翼翼逗著她玩。
“若雪,這孩子怎麼取了個夢生的名字?難不成是夢裡生的?”白素問道,說著挪了位子讓林若雪坐,這架勢,似乎打算長談了。
而一旁,仍舊站在金鼎上的凌司夜似乎也好奇了,看了過來,完全沒有理會腳下,不堪重負的太虛道長。
一旁眾人皆看得膽戰心驚,因為太虛腳下的異樣已經很明顯了,裂縫從他雙足向外蔓延,可見這力道有多大啊!
林若雪同白素一起坐著,還真沒看到太虛這邊的異樣,還以為暫時停戰了,連忙道:“這是玉邪給取的,挺好聽的,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白素看向了玉邪,道:“玉邪,怎麼給取了這名字,我們家小夜都還沒名字呢,要不你給取幾個我參考參考?”
玉邪還不知道怎麼回答呢,凌司夜這邊便有不滿了,厲聲,“玩笑也有得有個度,名字是能給人亂取的嗎?”
“怎麼亂取了,玉邪取的又不是亂取的,要不是白素開口,我還不讓呢!”林若雪立馬吼了回去,向來如此,有白素在,她可不怕凌司夜。
凌司夜不經意冷冷掃了一旁的玉邪一眼,意思很明顯,要他管好老婆,只是玉邪低著頭,假裝沒看到了。
似乎,一場大戰,便了一場口水之爭,卻是苦了太虛道長,若是正兒八經戰一場,他未必會輸,而且是在不暴露自己修為的情況下,即便是一直防守一直躲,亦未必會輸。
只是,現在,這算是什麼,他連機會都沒有,再這麼下去,怕是他會像一顆松樹從此生長在這堅硬的岩層裡了。
其他人見林若雪這麼放肆,也不擔心她,卻都替玉邪捏了吧冷汗。
而淑太后見機,連忙往繞著到七魔七煞後面,往前面主座上去。
“你這麼兇會嚇著小夢生的!”白素白了凌司夜一眼,不經意看了看太虛,眸中掠過一絲玩味,依舊不動聲色。
“方才至今,你見過那孩子哭過沒?”凌司夜反問,早就注意到小夢生了,心裡抱怨著白素怎麼偏偏就遲了人家兩個月呢!
加之林若雪早產,這樣算來,可就足足遲了五個月了!
“我正納悶著,這孩子倒是一點兒也不吵,怎麼還不醒?”白素說到,又小心翼翼逗了逗小夢生那粉嫩粉嫩的小臉,仍舊沒把她擾醒。
“這孩子就是喜歡睡,可懶了,日後定是個大懶蟲。”林若雪說著,眸中盡是幸福。
看得白素都羨慕了,連忙又問道:“這早產沒出什麼大事吧?”
“有點難產,不過還好,挺過去了。”林若雪說道。
而這時候,淑太后已經繞道兩人身後了,急急插話,道:“現在說得輕鬆,當時還可險些就把人折騰死!”
林若雪笑了笑,道:“還好,有淑太后在,都是她照顧著,過陣子你生產了,就輕鬆多了,淑太后也有點經驗了。”
白素回頭看了她婆婆一眼,笑了笑,道:“娘,辛苦了。”
這一聲“娘”聽得淑太后心花怒放,急急上前來,坐一旁,道:“不辛苦不辛苦,我早就把東西都準備了,這衣服鞋子都穿到滿月,還有……”
三個女人,聊起孩子問題,經歷過的便可以想象能聊多久了。
另一邊,不僅僅是太虛,連凌司夜都沒耐性了,大聲道:“白素,你把他的手放了,這金鼎快撐不住了!”
聲落,眾人皆驚,怎麼白素還有參與著呀!
而白素聊得正起勁,手隨意一揚,頓時,太虛手臂上纏繞著的四色魔光之繩頓時顯現。
這時候,太虛才重新有力氣撐著這金鼎,只是,雙足早已完全陷進岩層裡了。
凌司夜眸中掠過一絲冷意,依舊負手而立,然而,兩道流光卻從雙心裡瞬間流竄出來,直逼太虛而去。
這是逼著太虛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