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和白素端坐在主位上,七魔七煞分列兩側,而後面,坐著淑太后和漣俏,還有無情。
這架勢,就像當初白素效忠的地方,天朝的大理寺,正開堂審訊呢!
審的人便是孤單單和那大金鼎站在中央的太虛道長了。
本來下意識想逃的,誰知道凌司夜和白素很及時地卻下了龍脈頂。
周遭,安安靜靜,誰都不管輕易開口。
而上頭,那兩個主子亦是貫徹了一貫的風格,不輕易先開口。
七魔七煞難得這麼嚴肅而認真的神態,根本不理睬太虛道長投過了求救的目光,而後頭,淑太后見了兒子和媳婦,激動不已,注意力全在白素那安然無恙的大肚子上,哪裡會注意到漣俏那複雜的神色。
“俏俏姐姐,太虛道長若是不說出真相,你猜殿下會怎麼做?”無情低聲開了口,他可比在場的多知道些真相的。
“會怎麼做?”漣俏問道。
“我問你呢!我可不知道。”無情連忙解釋。
“你跟著他倆那麼久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漣俏沒好氣說道,還以為無情有什麼能支招的呢!
“俏俏姐姐,你師父明顯說謊,還一慌再慌,你相信他不?”無情又問道。
“之前信,後來不信,現在信。”漣俏說道,並不隱瞞自己對太虛師父曾經的懷疑,而現在,幸好,凌司夜和白素安全出了魔塔,墮魔之地沒有發什麼大事。
“我到現在都還是不相信他。”無情嘀咕道。
“為什麼,他一直沒說時候,可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漣俏這還是頭一回這麼認真地為師父辯解。
寧洛說過的,每個人都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但也有沉默不解釋的機會。
太虛選擇了後者,他所有的解釋,所有的謊言,都是被逼出來的。
“因為……可是……總之……”無情也糾結了起來,就單單他知道的真相來說,不過是烏有還活著罷了,卻被永遠困在墮魔之地,這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隱隱猜測太虛便只當年那子虛,因而一直迴避當年的事情,如果是這樣,那也情有可原了吧。
只是,孩子特有的知覺告訴他,太虛並不簡單,並不完全的安全。
糾結了好一會兒,前方,太虛道長終於是忍不住開了口。
“兩位主子……要是沒有什麼事,我煉丹去了哈……”
這話一出,一旁苦哭而肖笑沒認真,撲哧笑出聲來。
一下子打破了原本嚴肅的氣氛。
“嘿嘿,兩位主子剛回來,大家也該慶祝慶祝,老朽還是趕緊把這丹藥煉好了,一會過來蹭頓飯吃。”太虛樂呵呵地說著,還真就雙手抱起了那巨大的金鼎來,轉身就走。
這金鼎少說也有一頭大象的重量,他倒是抱得輕而易舉。
他的深藏不露,大家早就有所瞭解,也不驚詫,只是,見凌司夜和白色仍舊一臉冷冷清清,沒有多少表情,也不開口,便都不敢多說什麼了。
總之,沉默是金,言多必失。
而就在太虛準備躍下議事大殿之時,卻見凌司夜頓時憑空消失,而轉眼之間又出現了,竟是負手立在被太虛道長抱著的那金鼎上!
“這……這……司徒忍……”楚隱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不是忍術嗎?!
司徒忍亦是驚了,急急道:“沒被盜走!主子向來不對龍脈的人下手的!”
“這怎麼回事?這傢伙過了第二十層,修為精進也不至於會了忍術啊!”玉邪湊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
凌司夜這麼一動手,再次的都是驚詫,心都提了起來,從未見過幻階者的厲害之處,亦從未見過太虛的真正本事,若是真戰起來,誰勝誰負,還真難說了。
只有白素,早已懶懶地倚躺了下來,挑眉看著,似乎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場。
只是,獨獨林若雪注意到了,她的手使壞!
白素的束縛之術向來不見影,這一點似乎被大家遺忘了。
林若雪抱著夢生,退了幾步,湊了過去,白素一見那孩子,頓時樂,坐了起來,興奮不已,“來來來,乾孃抱抱。”
“沒說認你當乾孃呢!”林若雪笑著說道。
“在西界裡就定好的,怎麼,你想耍賴不成?”白素說著,正要接過夢生,而這時候,卻是一把玄鐵飛刀直直飛射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掠過她的手。
“你現在能抱孩子嗎?也不怕被踢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