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接了上來,片刻的沉默後又是一陣驚歎。
“是祖放,少有才名,坐在他邊上的是初瑜,再往那邊是初容。”惠安一一介紹道。
“你怎麼沒有加入。”
“這話應該是我問凌夕的。”
“我又不會作詩。”我嘟囔道。
惠安盯著我,淡笑不語。
我看著他的臉,突然想到了唐僧,笑著開口道:“你上次說要學唐僧,到西天取經去的,怎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回來了?不會是被女兒國的女王陛下給嚇回來的吧?”
上次給他講女兒國的故事的時候,惠安曾經評價道,唐僧完全是被女王給嚇跑的。其實這挺冤枉那位女王陛下的,因為我在講故事的時候,為了達到效果,把女王說得跟自己一樣色。
色即是空,當時惠安只是輕輕地笑笑。臨末了,來了那麼一句評價,讓我笑了好幾天。
他愣了一下,我們相視而笑,聲音很大,逐漸吸引了那邊作詩的人,目光射過來,有好奇的,也有憤怒的,其中有一個很不屑。
“凌夕說了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也讓我們大家高興高興。”蘇捷笑道。
“是我和惠安大師都不會作詩,卻來這裡湊熱鬧,掃了各位的興致了,各位繼續。”我悻悻地笑道。
“王妃過謙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這樣的詩何人能寫出來,初瑜今天之所以會來,有一半的原因是衝著王妃來的。”
“那還有一半的原因呢?”我的話問得有點無賴,是明顯的刁難。
鍾歆聽到這話,首先笑了出來,“還有一半的原因已經被阿姐氣走了。”
啊?原來剛才走的就是文壇新貴裴殊。我雖然從來沒見過裴殊,但對他還是很有耳聞的,此人據說是才華滿腹,是嘉佑元年及第狀元,當時京城富家千金的春夢裡都是他,據說也是蕭青蓮的得意門生。不過我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卻是從暗香父女那裡,一個典型陳世美。
剛才我不知道他就是裴殊,我對蘇杭多少有點歉意,現在知道裴殊就是剛才的憤青,我的歉意已經轉化為悲憤,其他人看我不順眼也就算了,你裴殊也不過是個始亂終棄的主,論品行,你可比我不知無恥多少倍,卻在這裡假裝正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