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他在暗中保護我。可是,既然他一直在暗處,那他現在應該知道,我落進匪窩了,這根本用不著我報信。
“是我,把跟蹤的人甩掉了。”山衍總是能想我所想。
我呆了半響,突然笑了起來,不帶這麼玩的,要是真被賣到窯子裡,我該怪誰?
山衍說:“你大概已經做出決定了。”
“你這麼不喜歡他,我要是再向他求救,你會不會不高興?”
山衍的肩頭僵了一下,笑道:“我高不高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高不高興。”
我從每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江乘的眉頭微蹙,素素一頭霧水,老李則是完全的置身事外,他肯定是聽不明白,就索性不聽了。
我笑道:“我這個人比較中庸,就選中間那個吧。只是,我怕小老大被我逼急了,壓根不給我補救的機會。”
山衍說:“揚州離這裡又不遠,這點耐心還是有的。”
我盯著山衍的淡定的面容,突然有種感覺,要是這次能夠安全離開這裡,山衍和初過會有一段緣分。
第二天這個時候,小老大又來了,我有些欣喜,剛想開口告訴他,我要換一個債主。沒等我開口,小老大沉聲道:“沒想到你竟然會讓韓三白來救你。”
我轉頭看山衍,山衍也是一臉不置信。
小老大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笑道:“這就更奇了,你們不去求他,他主動來贖你們了。不管怎樣,你們可以走了,韓三白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好像還在做夢,就被人蒙上了眼睛,推著往前走,等到我再次看到光亮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韓三白俊雅的笑臉。
“這陣子讓夫人受驚了。”韓三白下馬抱拳道。
我轉頭,身後哪裡還見到綁匪的影子。
最大的烏龍
“是許南託員外來救我的?”我迫不及待地問韓三白。
韓三白愣怔,我慌道:“郗侃?”韓三白一臉的錯愕,我心裡咯噔一下,許南他們真的出事了。
韓三白看我臉色有些不對,說道:“三白和二位公子都沒有什麼交情,只是在茶樓打過照面,夫人要是擔心二位,三白這就派人去找。”
“那就有勞員外了。”
韓三白應允,不是許南和郗侃,難道是……初過?
山衍是瞭解我的,我不想欠初過什麼人情。
我輕嘆道:“初過在哪裡?”
韓三白笑道:“王爺現在在哪裡,三白也不知曉。夫人是不是以為三白是受王爺相托才出手相救的?”
不是?
韓三白笑著接著說道:“三白不受任何人所託,揚州城外方圓百里內要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想逃過三白的眼睛,怕是很難。”
我(炫)恍(書)然(網),我竟然忘記,他可是揚州城的土皇帝。
我笑道:“員外就放任那邊匪徒為禍一方?”
“我不是朝廷中人。”
話雖如此,可放任別人去害人,和自己去害人沒有本質的區別。我的臉沉了一下,韓三白哈哈大笑,“那幫匪徒,號稱是清風堂,清風堂堂主,也就是你見到的那個白面書生,真名沒人知曉,道上只知道他叫白清嘯,此人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雖做的是些見不得光的事,但也是打的‘替天行道’的名號,乾的也是些劫富濟貧的事。”
“以後出門得寒酸點。”我總結教訓。
韓三白笑笑,“重要的不在夫人本身,在於夫人身邊的人。”
我長嘆一聲,無語問蒼天。人家說,身在精英中就是精英,身在極書中就是極書。而我,身在精英和極書中,卻……,襯托之下,感覺自己更像是土掉渣餅。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韓三白說話刻薄竟不亞於初過。我轉頭怒視韓三白,狠狠地怒視,不帶這麼損人的,我也是有我的自尊和驕傲的嘛。
韓三白大笑,“剛才三白並無調侃夫人之意,夫人就是穿粗布衣服,也掩蓋不了夫人與生俱來的貴氣。”
我暗汗,不過這話更像是補救,而之前那句無心之語才是大實話。
為了顯示我的大家風範,我莞爾笑道:“員外的話真是說到凌夕心坎裡了。”
我說的有什麼問題嗎?
韓三白笑得更猛,一直跟在韓三白身後的錦衣男子也笑了起來。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我扭頭,剛才上馬的時候,我淡淡掃過他一眼,長相普通,沒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剛才忘記給夫人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