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故意讓他知道行軍的線路,然後藉此一網打盡,但他卻沒有現身。”
“是。”初過說:“他受命於蘇太后,不過也算是殊途同歸,蘇太后要皇權,他要天下。”
靜默了一會兒,初過嘆道:“蘇太后差點就被他算計了,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兵力其實早就被我暗中除掉了。”
蘇月容喜歡的是沈方之,在東都的時候,沈方之為了幫我,去找了蘇月容。
而沈方之之所以和蘇月容扯上,是因為蘇月雲的關係。
可,蘇月容致死都不知道,真正的沈方之早就不在了。
想起慕容非的一生,總是免不了以身侍人,父王、蕭初戰,還有蘇月容。
可最終的結局卻是:功敗垂成。
任何選擇都有放棄,只是這樣的放棄,值嗎?
初過接著和我講了很多關於慕容非的事。
被困雁鳴山之時,竹林遇險,其實是慕容非所為。
蕭家發動政變,其實是慕容非幫蕭初綻拿到了北衙禁軍的虎符。
……
後來我聽不下去了,只覺得頭痛難當,不得不蹲在地上,渾身被汗液浸透。
“凌夕,你怎麼了?”初過蹲了下來。
我被他抱在懷裡,還是抑制不住渾身顫抖。
我以前也曾經很多次犯頭疼病,但沒有一次疼得這麼厲害,彷彿有無數個列鬼在腦中張牙舞爪,將我的腦袋扯成一個個血條。
人在萬分痛苦的時候,最期盼的就是昏迷。只有昏睡過去,才不會面對殘酷的現實。
我曾無數次孱弱,瘋狂地想逃離現實,可從來沒有一次是因為**的劇痛,像今天這般痛到沒有辦法忍受。
不,我不能睡,不能——
後來,我腦子裡昏昏沉沉,只有一絲殘存的意識,知道初過將我橫腰抱起,往前走。
再後來,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在馬車裡。
我掀開車簾,駕車的是山衍。
“我睡了多久?”
“我們剛從貞王府出來。”
我一頭霧水,“你去找的我?”
山衍淡淡一笑,“我去茶館你不在,我又去了以前的王府,你也不在,我能想到的,當然只有那裡了。”
我怔了片刻,問山衍:“以前的王府還在那裡?”
山衍笑道:“不然呢?”
我說:“不過是前朝王爺的府邸,我以為已經毀掉了,就算皇帝想不起這事來,總會有急著邀功的人來做這件事。我現在擔心的是,東都容恪的陵墓還在不在。”
山衍眉頭微蹙,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一沉,暗呼糟糕,我竟然在他面前關心起容恪。我有些無措地看著山衍,心思百轉,卻想不起說什麼來補救。
山衍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