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屋子裡的東西我可不敢亂翻的,就算他敢亂放,老實說,我還真不敢隨便亂看,誰知道自己下一刻還會看到什麼。
就只能趴在桌子上打盹。雖然燻了艾草,還是有幾隻蚊子在耳邊嗡嗡的飛過。打不到它我還躲不了它嘛,索性看他一時也回不來,和衣鑽進被子裡裹好身子,不一會兒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裡有個從來不曾見過的男子,說他要去遠方執行某項任務,對方派了一胖一瘦兩個人來接他過去。夢中的自己萬分不捨,拉著他的手不鬆,非要自己也跟過去不可。他卻執意要離開,甩開了我的手將我推倒在地上,怒氣衝衝的說:“你攔不住的,不知道嗎?”
我突然驚醒過來,臉上一片冰涼。
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一邊擦擦眼淚,身後傳來人說話聲道:“醒了?”一扭頭見他也和衣躺在床上,而我整個人幾乎是依靠在他懷裡,被下那隻手有意無意的將我朝他身後帶去,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子,想要爬起來,他卻是用力一拽,這下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了。
他看著我道:“怎麼哭了?”
“你快放開我,萬一被人看見了,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卻一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低聲道:“這裡誰還會看見。”他眼神中有某種資訊太過於明白,我怕自己再掙扎,萬一擦槍走火。一手擱在胸前,護著敏感部位,一手推著他的下巴不讓他靠近。
“四爺,你不能這樣。我們有話好好說。”
“比起說話,我倒是還有其他事情想做的。”說著整個人更是伏低著要壓下來。我又怕又羞,推著他下巴的手怎麼也使不上力,眼見著他的唇就要落下來,慌神道:“四爺,你這樣可是要負責任的。”話剛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盯著我瞧了半天,撥開我擋著他的手臂,順勢一帶,兩個人的身子愈發緊貼在一起。我瞪大著眼睛看著他,心想,不會吧,他打算就這麼明目張膽的非禮我?
他伸手點了點我額頭道:“是不是負責就可以了?”
呃,這算什麼嘛?
我剛想發火,他的嘴唇已經貼了上來,落在我的臉頰上,只覺得明明面子上一片冰冷,可心裡卻是無端端生出萬束小火苗,撲騰騰的滿滿一天空都是煙花。我瞪著眼睛看他,他笑了笑,居然伸手捂住我的眼睛道:“還看?”說完,雙唇已經覆上我的嘴唇,我心裡一驚,連忙收緊牙關,不讓他再繼續深入。他試了幾次,試圖用牙齒挑開,反正我緊閉著牙齒連呼吸都快忘記了。過了一會兒,他鬆開擋著我視線的掌心,依舊輾轉在唇際低聲呢喃道:“你想憋死自己,可還得問問我的意思。還不張開?”
我推著他,連連搖頭,可礙於兩人實力的懸殊,我最多隻是扭開了腦袋,身子依舊牢牢在他禁錮之中。
他居然伸手解我前襟上的盤扣,這下可真的嚇到我了。我管不了那麼多,猛地使力將他從身上掀了下來,連忙起身往帳外衝去,可剛抬腿,雙腳一輕,人又處於懸空狀態。他將人又扔回床榻上,雙手撐在我腦袋兩邊,有些氣惱的問:“你自己惹的事,還想跑?”
聽他這麼說,我下意識的朝他下身看去,可是袍子擋著什麼也看不見,我便回道:“我哪裡惹事了?明明是你自己?你……”
這傢伙一直看他待誰都是冷冷的,怎麼今天吃錯藥了還是怎麼的,動輒就吻上了。
老實說,我對親吻這事並不怎麼感冒,也是因為老爸是牙醫的關係,總覺得這樣其實挺不衛生的,交換口水啊,牙齒相撞啊什麼的,再說了,出了羞於說出口的愚笨技巧外,我也啥感覺也沒有。不過是直挺挺的躺著,等著他結束。
好半天,他才放開我,眯眼問:“第一次?”
“廢話,我……”我忽然想起來,貌似是上輩子的事了,在那翠竹林裡,十三爺說以後他會娶我。
老四見我神色瞬間黯淡下來,開口道:“這次,我會尋個日子向皇阿瑪要了你。放心,我向皇阿瑪開口 ,如今還是有幾分機會的。”
我望著他的眼睛,想起那日十三爺也是這麼說的,問道:“明明我和十三爺就是有婚約的,可是皇上不肯我嫁給他,只怕是這樣,未必肯讓我嫁給任何人。”
他聽後,有些怒氣的鬆開手,坐到一邊沉聲說:“你回去吧!”
我不知道自己說什麼觸怒了他,拉著他的袍子道:“四爺,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他只是拍拍我手背,沒有再說什麼。帳外一陣吵鬧聲,像是在找什麼,見他眉頭一皺,喚高無庸進來,高無庸打個千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