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問我!”我沒好氣的道:“再說了,都要被狼吃了,還管這些做什麼。”
他低聲罵了句什麼,將火印塞進我手裡,又變戲法似的摸出藥膏,想給我抹上,我眉頭一皺,攔了下來道:“我臉上這麼髒抹藥膏,萬一毀容了,你賠我!”
他冷冷的丟擲三個字道:“爺娶你。”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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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下春易惱
。 簾下春易惱。 他隔著火光,看都沒看我一眼地說:“爺娶你。”
雖然在我的堅持之下,藥膏還是沒有抹到臉上去,但他的那句話卻在耳邊一直迴盪不去。馬兒又跑了很長一段路,才漸漸能看到營地的火光。他一手攬著我,一面給我解釋方才為何來遲了。原來,他不過吹了個口哨時間,轉身已經不見我人影,又怕回去叫人來幫忙,我真被狼給叼走了。
好在我罵得驚天地泣鬼神,才讓他找到了。
只是眼下這樣,我也不方便回自個的帳篷。此番出來,女眷本來就少,康熙便將大帳兩邊的帳篷留給我和嘉頤用。嘉頤隨八爺尚未到,只有我一個人,進進出出都得從康熙面前晃過。只怕我這樣回去,又得惹出一番是非不說,指定老爺子又要如何想我。
四爺權衡了一番,決定先帶我回他的營帳,搗騰乾淨後再讓我回去不遲。雖然兩邊營帳也不遠,可好歹那裡多半是他的人,也就不怕有人傳話給康熙了。他將我裹在披風裡,一路騎馬到了營帳外,把守的小廝見著他,連忙上前來牽馬,說萬歲爺已經差人來尋了好幾次,說是讓主子回來立即到大帳去。四爺點點頭,對身邊的人吩咐下去,摟著我進了營帳。那小廝好幾次探頭探腦的想要打量,見我從披風裡露出半個腦袋,挑眉一笑的放下簾子退了出去,不一會打了盆清水送進來。
手背上道道劃痕,估計是跌倒時背草割傷的,至於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過敏什麼,癢得沒法子。
剛處理好手背上的傷口,門外把手的小廝低聲喊他。待他再回來,手裡已經多出套乾淨的衣裳,隨手扔在榻上,道:“換了。”我抓過衣服,看著他營帳裡,別說是屏風了,就連稍稍能遮蔽的帷幕都沒有,倒是真的夠通透的。
我抓著衣服,小聲說:“四爺,您要不要出去一下,我……”
“爺自個的營帳,也待不得?”
“可是,我……”
“算了,先放過你。”說完,他一撩袍子便出去了。也不知道他這一去要多久,連忙縮在被子裡將一身髒兮兮的衣服換了下來。話說他找來的這衣服還真合身,就像本來便屬於我的。換了乾淨的衣服,臉上的傷也上了藥膏,可怎麼等也不見他回來。正想著要回自個的營帳,有人掀簾子進來,還是剛才在外間伺候的小廝,衝我笑道:“格格,您先吃點東西吧。”說完,從食盒裡取出湯圓和糕點,擺放在桌子上。
“四爺呢?”我問道。
他弓身退到一邊,回說:“主子被萬歲爺叫去了。一時半會兒恐怕回不來。主子吩咐過了,讓格格先在這裡休息,等主子回來再做安排。”
我望著一桌的糕點,確實也覺得有些餓。可又擔心,萬一皇上閒來無事要找我,又該如何是好。算了,我還是先回自個的營帳吧。
那小廝卻先我一步,擋在簾下道:“格格,王爺有句話讓奴才轉達的,說蒙古王爺正在大帳同皇上議事。”他見我未說話,又道:“王爺說了,格格聽了這句話自然就明白了。”
我當然明白了,蒙古王爺在,巴斯王子肯定也在。我這麼回去鐵定會撞到槍口上,萬一康熙再一時興起把我給推銷出去,那可是沒有後悔藥可以挽救的。
我看了眼那眉目俊秀,滿臉笑容的小廝道:“你該不會就是高無庸吧。”
果然,對方直點頭道:“回格格的話,奴才正是!”
我了個去,還真的是他啊。看來以後跟他打交道的日子多得是了。
我吃了些湯圓,話說古代大的湯圓真的就只是湯圓,一碗圓溜溜的白果子,最多再放點糖水什麼的,沒滋沒味的,而且還特粘嗓子。改明兒我來露一手,讓這做菜的師傅瞧瞧,什麼才叫做貨真價實的湯圓。
不過,糕點卻是一等一的好。古時候吃飯的點兒少,一天兩頓足以應付。在點心上卻做足了功夫,單是成碟的糕點就叫人看得眼花繚亂。高無庸送來的又是我最喜(炫書…提供下載)歡的蘭桂糕,有蘭花的淡雅和桂花的香氣四溢。
吃飽了,又沒事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