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秋水愕然。他現在才察覺到,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可以控制這場陰謀較量的走勢,可以欽點誰為王誰為寇。
這不是他,他不過是個無名小卒,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十七少年,即使對自己再有信心,也不可能會狂妄到如此地步。這分明是一個對權利充滿慾望的人才有的思想,這真的不是他自己。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是無敵的,有可以驕傲的資本,尤其是在死神一戰之後。
“無論你是怎麼決定的,我和俊才都會站在你這邊,不要忘記了。”
長天起身,往回走,看來是要睡了,畢竟夜真的夠深了。然後停下:“你每晚都是這麼晚睡嗎?”
秋水沉默。
“早點睡吧!每天叫你起床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秋水一動不動,心裡有點暖暖的。
李後的寢宮中。
李後手中握著被人移動過的奏摺憤怒道:“究竟是什麼人,這麼多的暗哨居然都被放倒。立刻給我查出來。”
第三十六章 李後的宴會(下)
晚宴上,長天和俊才站在丘將軍身後,他們今晚的身份是丘將軍的保鏢,任務是在必要時表演一段武技來挑釁某人來一場比試以拖延時間。秋水和斷陽會趁這段時間利用大挪移到李後的寢宮,收集她的罪證。由於秋水的大挪移只能在短距離內保持準確度,因此事後,他們在皇宮外的馬車匯合。
今晚李後的晚宴,為她慶生。
若除去眾臣獻禮的那一段,這場宴會簡單的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宴會,並不盛大,並不鋪張。長天疑心:“不只是李後素來有簡樸的作風還是演戲給眾人看。”
李後今晚身穿紫紅色的長裙,典雅高貴,沒有雍容華麗之感。
她不過四十歲,保養的很好。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威嚴,不怒自威。她有野心,有慾望,對於權利的慾望,可她的野心慾望在她成熟幹練的臉上看不到。她的臉上沒有喜怒哀樂,只有威嚴,一種屬於帝王的威嚴。
蘭亭公主身穿湛藍色的長裙,她似乎在李後的面前炫耀,炫耀她的年輕美貌,可這更顯得她的幼稚。她今晚意氣風發,自信滿滿。整張臉都掛著笑容,從眼角到嘴角。她太過張揚,在一個不適合的場合張揚。
“她應該要學會如何色不形露。”長天想。
長天注意到李後看蘭亭公主時眼中有一絲的冷光閃過,不易察覺。
晚宴快要結束時,又是一段歌舞上場。
魅力舞姬,精湛舞步。
李後的臉上掠過一抹冷笑,公主依舊滿臉笑容。大臣中有人舉杯飲酒,酒杯嘴邊,眼睛卻盯著舞姬;有人側身攀談,表情或驚或喜;有人舉起酒杯向對面的人進酒。
長天發現到丘將軍雖身為公主一方的中流砥柱,在這宴會上卻並不怎麼受歡迎,敬酒的人寥寥無幾。可見李後的勢力已經遍佈整個朝堂,若非兵權握在丘將軍手中,公主早就笑不出了來了。
每個臣子身旁都有一個侍女為他們及時斟酒,她們始終是面帶微笑。而李後身邊的侍女卻是個例外,面無表情,舉止僵硬,心不在焉,時常忘了及時添酒。
眾舞姬深情演繹著舞蹈,專心致志的。可是有一個人的目光卻與眾不同,她的目光不夠專心,不夠柔美,她的目光總在公主和李後之間飄忽。
長天和俊才的目光相彙集時,都已經發現到這個舞姬的非同尋常。
舞步開始轉換,那名舞姬的位置開始向前,變成眾舞姬之首,站在最前方,但是她的位置太靠前了。
緩緩的舞步變成凌厲的快跑,隨風飄動的舞袖中露出一柄鋒利的短刀。她身體前驅,腳步快速移動,短刀準備在身前,直衝著李後。
眾臣此時無不驚駭,而武將們在後一秒拿起手中的武器,站了起來,立刻要救駕。李後看到刺客出現後,臉上露出驚色,手中的酒杯啪嗒的掉在桌上,酒倒出,灑到她身上。她的眼睛看著刺客,臉有驚恐之色,身體向後移動,但是她的目光太過肯定,沒有任何的恐慌。
刺客的到一步步逼近,所有人都來不急反應,李後的生命好像就要不保。冷冷的刀光淹沒在鮮紅的軀體中,血液從嘴角流出,從刀口溢位,痛苦的表情呈現在發白的臉上,目光卻是堅定的。
刺客把刀從那必死的人身上拔出,知道她已經失敗了,欲再刺一刀,旁邊衝出一個年輕的武將——丘梓澤。
直到現在長天和俊才才發現平時有點呆的丘梓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