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他的手上嗎?”
梁遠澤答不上來,他靜靜看著她,良久之後問她:“活下去,看著你嫁給他,被他一次又一次的強迫,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是嗎?如果是這種活法,我活下去,又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她答他,努力瞪大了眼睛,不叫眼淚滾落下來,“你好好活著,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遠澤,還記得當初我們說過的話嗎?我不要你陪著我一同下地獄,我要你在地獄門口等著我,有朝一日能夠拉我出去。”
那是他們曾有過的約定,也是她身處地獄時僅有的支撐。
就在一門之隔的走廊裡,傅慎行神色漠然地依靠在牆壁上,默默地吸著煙。他在外面坐不住,可等走到了這裡,卻又不敢上前,甚至不敢離那門太近。他害怕,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聲音和話語。
沒錯,就是自欺欺人,以為不去聽不去看,那門後正在發生的一切就不存在。他垂在體側的那隻手,一次次的緊握成拳,卻又一次次地無力鬆開。時間從未像此刻這樣漫長難耐,就這樣煎熬著,直等那扇防火門被她一把推開。傅慎行循聲轉過頭去看她,目光在她滿是淚痕的臉龐上打了個轉,最後譏誚地扯了扯唇角,問她:“告別完了?”
她似是沒有想到他會等在這裡,神色裡明明難掩慌亂,卻故作鎮定地說道:“他已經走了,再不會來找我。傅慎行,你要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