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面也能有臉見你媽媽了。”
牧宇森聽罷,突然眸子一暗,道:“最近都在按時吃藥嗎?”牧宇森邊說邊漫不經心地將棋子悉數收入盒內。
牧老爺子微微一笑,道:“早就不吃藥了。”
“為什麼?”牧宇森手中的動作頓住,不可思議地看著牧老爺子。
牧老爺子看著牧宇森,但是一副灑脫淡然的模樣,說道:“沒有牽掛了,倒不如,早點去見你媽媽的好。”
牧宇森心裡反覆咀嚼著牧老爺子的這句話,沒再說什麼,只是利落的將棋子都收好,起身放進了矮廚的抽屜裡。
“唉,我這一生都在琢磨思考一個問題。”牧老爺子攤著氣說道,後背向後仰去,整個人便舒服地窩在了鋪著羊絨毛毯的搖椅裡。
“什麼問題?”牧宇森問道,看著牧老爺子的眼神變得有些許的悲慼。
“人這一生是該用全部的生命去弄懂一切浮華都將歸於平淡,還是要用一生的時間去追求一個有一個填不滿的***。”牧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然後呢?”牧宇森問道。
“到現在我才知道,人生唯有經歷過繁華之後才能甘心平淡,經歷過大欲之後才能安心地歸於至靜至淡。”牧老爺子微笑著說道,“所以,當一些浮誇的夢塵埃落定之後,我想的就是安安穩穩的長長久久的睡上一覺。”
牧宇森痴痴地笑,道:“人生有一個代名詞,它就叫做徒勞。”
“嗯!”牧老爺子微閉著眼睛點頭應道:“是啊,到了那一天,物質的東西我什麼也帶不走,但是有些東西它卻會一直會裝在這裡,被我帶走!”牧老爺子說著輕輕地拍了拍自己心臟的位置。
牧宇森一陣,道:“或許,真正重要的且又珍貴的東西,便是裝在心裡的這些。”
“咚咚咚!”一陣敲門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外面便傳來聲音,道:“老爺子,牧先生,該下來吃飯了。”
“好!”牧老爺子發出渾厚而又蒼涼額聲音。
“走吧,下去吃飯!”牧老爺子說道。
謝柔麗是個勤快人,且又面面俱到,為人處世極其的圓滑而又擅長左右逢源,這讓秦暖聯想到了紅樓夢裡的王熙鳳。
準備上桌時,謝柔麗依舊在廚房裡轉來轉去,張羅著下人們佈菜,秦暖進了廚房,連忙拉著謝柔麗出去。
“暖暖,你們不用管我,我把這裡忙完了就上桌吃飯。”謝柔麗笑著說道。
“走吧,這裡這麼多人,你害怕他們做不好這活?再說了,你在這兒倒是搶了他的的事兒做,費力不討好,趕緊和我出去。”秦暖說道。
“得,敢情我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謝柔麗打趣地說道,跟著秦暖一起出了廚房。
“柔麗啊,廚房不用你忙活,來過來坐下,一起吃。”牧老爺子說道。
“嗯!”謝柔麗笑著應聲,而後又說道:“哎呦,我忘了叫他們切水果了。”說著便準備折身往廚房走。
“喂!”秦暖連忙把謝柔麗捉住,說道:“得了吧,就那點事,一會兒吃完飯再說。”秦暖說著便將謝柔麗拉上飯桌。
秦暖剛一坐下,牧宇森便探過頭來,悄聲說道:“越來越像牧家的夫人了。”
秦暖聽了不懂聲色的瞄了一眼牧宇森,而後微微低了眉宇,臉頰染上了幾分的淡粉,用胳膊肘碰了碰牧宇森,輕聲道:“別取笑我。”
“太爺爺,然然以水代酒敬你一杯,初初見面請多海涵!”秦然剛一杯下人帶上飯桌,便自顧自的端起水杯說道。
牧老爺子當時就怔住了,看著秦然,嘴角顫抖,半晌才說了句:“好!”說著便端起自己手邊的一杯酒,小啜了一口。
桌上眾人頓時笑語連連,謝柔麗此時更是不會放過施展她妙語連珠的好本事,對牧老爺子說道:“你瞧瞧,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完全就是隨了老爺子的,不僅模樣長得俊,而且說起話來也是連個磕巴兒都不打,這哪像是五歲的娃娃,竟比那十歲八歲地還要利落。”
牧老爺子一聽哈哈大笑,不住地打量著眼前奶白的小娃娃,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五歲啦?”牧老爺子問道。
秦然嘿嘿一笑,點頭說道:“五歲了!”
牧老爺子又問牧宇森,說道:“現在是隨著母親的姓,還是隨著父親的姓?”
牧宇森淡淡地說道:“姓秦!我是想秦暖雖然雙親都已經不在了,但是依舊還是秦家的獨女,然然姓秦就算是給秦家留後了,況且我和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