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這裡獨自一人躲避了大半輩子,卻發現自己還沒有秦暖活的通透灑脫,於是說道:“子遇隨了我了,活的不夠瀟灑,他要是能有你一半,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
“姨娘,子遇哥哥的事情是暖暖的過錯,只是一個人的心太小,一生只能裝下一個人,人生苦短,這條路只能陪一個人走!”秦暖說道。
“你又何必自責,感情的事情是永遠都找不出對或錯的,就像當初……”唐婉說道這裡便又戛然而止,只是出神地看著遠處搖曳的樹木,似是陷入一場回憶難以自拔。
女人這一生最拿不起放不下的就是感情,因為他們天生就是感性動物,為愛而生,因愛而死,哪怕挫骨揚灰,也在所不惜。
一輪清冷月光和著波影,夾雜著悠悠豎琴的聲響渙蕩,彷彿嫋娜飄渺著的炊煙,由遠及近,在人的眼前緩緩遊移。風過處,那些牽扯著枝枝蔓蔓的輕柔嬌嫩的花朵,隨雨飛絮,綿綿的、淡淡的、悠悠的,總有清香沁人心扉,倏忽間,卻又掙脫了花枝的束縛,飛向深邃的天空,秦暖仰頭望月,默然一笑。
牧宇森走過來,將一件薄外套披在秦暖的肩上,說道:“這個地方水汽重,小心別感冒了!”
秦暖偏頭看了一眼披在肩上的衣服,如水的眸子裡閃爍著星光點點,莞爾一笑,說道:“謝啦!”
牧宇森雙手插兜,低頭凝著秦暖嬌若如花的面龐,眸子裡是淡淡的笑意,說道:“客氣了!”
秦暖自顧自的笑笑,伸手拉住牧宇森的手,仰頭說道:“大爺,坐下來陪奴家臨風賞月可好?”秦暖故作嬌氣,嘴角旋起勾魂攝魄的一笑。
牧宇森當時就覺得下腹一緊,幽暗了眸子,同時任由著秦暖將他拉坐在她的身邊。
“我們什麼時候回國?”秦暖問道,螓首靠在牧宇森的肩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深邃天空裡懸掛著的星子與銀盤。
“我已經訂好了十六號下午的機票。”牧宇森說道,唇角一勾,繼而在秦暖光潔的額頭上落下淡淡的一吻,“想家了?”
“呵呵,算是吧……”秦暖笑笑,不過若是真要說起家來,秦暖倒是覺得她從來都像是因風飄舞的柳絮,從來都沒有過真正的所謂的家。
牧宇森微微抬頭,凝眸處是又圓又大的月亮,月亮清冷,閃著銀輝,上面是一圈圈的光斑,像是因著時光的久遠而染上的風霜心事。
“回去之後,我們就辦一個婚禮好不好?”牧宇森問道,“婉媽說她也要一併回國,到時候可以讓她做我們的證婚人。”
秦暖轉頭將下巴擱在牧宇森的肩頭,笑著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還辦什麼婚禮,要我說還是算了吧。”
牧宇森好笑的看著秦暖說道:“你還是我見過的第一個不想做新娘子的女人!”牧宇森這樣說著,突然想起多年之前的那個眉眼裡總是凝著淡淡的憂傷的女人,也就是牧宇森的親生母親,那個轟轟烈烈地愛過但是從來沒有如火如荼地美麗過的女人。
傷感由來已久,牧宇森因著自己的母親也不想像自己的父親那樣辜負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喃喃地說道:“我想看你穿著婚紗的模樣,那應該是美極了!”
秦暖偏頭看著牧宇森的眼睛,她覺著此刻的牧宇森是與往日不同的,他的眼睛裡閃動著溫柔還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緒,但卻十足地將她的心給撼動了,後來秦暖才明白他當時的那一種眼神叫做款款深情。
“哈……”秦暖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了你的好-色之心!”
“呵呵……”牧宇森笑笑,幽暗深邃的眸子滿是溫柔耽溺,指著天上的星星喃喃說道:“你看那天上的星星多美,人們常說一顆星星就代表一個人。其實,著六年來,你不在的時候我就時常望著夜晚的天空,心裡想著哪一顆星星才是你……”
“是不是覺得沒有了我的世界連星光都黯淡了?”秦暖好笑的說道。
“不是!”牧宇森淡淡地應道。
秦暖微皺著眉頭,冷著臉,說道:“趕情沒我什麼事啊,算我自作多情!”說著便別過臉去不再看牧宇森。
牧宇森大臂一攬,又將秦暖攬進自己的懷裡,說道:“是整個天空都暗了,整個心都成了迷惘無邊的黑暗。”
沒有你的日子,我的世界就只剩下無邊無際的黑暗,沒有星光,沒有月亮,只有滿眼滿眼的黑暗,讓人覺得壓抑,覺得發慌。
“討厭!”秦暖說著便在牧宇森的心口錘了一拳。
牧宇森一把將秦暖的粉拳捉住,裹在自己溫熱的大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