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工作。如今還沒成家,孤身一人在這邊。
之所以自稱跟姚小改是同事,是因為他的工作範圍,他時常在水產養殖場做技術服務。
然後楊北京就有些哀怨,這個陸競波,居然比他還大了兩歲。
“你二十四了?比我還大兩歲。”楊北京笑著端起酒杯,“那啥,陸哥,咱喝一個,小改在養殖場打工,要謝謝你多照顧了。”
陸競波又扭頭看了姚小改一眼,說:“她很能幹,都是她照顧別人比較多。”
“陸技術員,你既然懂得多,那你幫幫咱們吧,我二姐正在琢磨孵化泥鰍苗呢。”姚三三插了一句,“咱們都不懂,摸著石頭過河。”
“其實我對水產養殖這一塊也不熟悉,在學校裡也沒怎麼學過。反倒是工作之後學了些實用的東西。”陸競波說,“泥鰍繁殖技術,其實還算成熟,南方有人做,只不過咱們這地方還沒有,像你們現在的條件來做,可以採用半人工的自然繁殖方式。這方面我也沒做過,不過道理上不難,再說咱們總有些書籍、資料可以參考。”
陸競波說著,叫姚小改:“幾個關鍵的東西,藥物配比,溫度、時間控制什麼的,我都給你寫下來了,不難,我儘量寫得很明白,你也能看懂。”
“行。”姚小改點點頭,“我先琢磨著,拿不準的地方我再問你。”
“問我也不一定有用,我跟你一樣,也是頭一回搞泥鰍苗,不過我可以跟你一塊琢磨。你現在就可以開始做,儘量用小的水泥池子做,孵化了夏花苗,你就算成功了,至於夏花苗怎麼養,你比我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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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競波也沒有呆太久,跟姚連發、楊北京喝了一會酒,就起身說打算回去了。
“這個給你。那幾張紙是我寫得重要步驟,你自己好好看看。”陸競波把一個硬封面的筆記本遞給姚小改,本子裡夾著一沓子寫了字的紙。姚小改接過來,隨手一放,說:
“陸技術員,你喝了酒,騎車行不行啊?”
“沒事兒,放心吧。”陸競波說,其實姚家人也看出來了,他基本上就沒喝多少酒。
姚家人一起送了陸競波出去,看著陸競波騎車離開了。一回來,姚三三就搶先去看他專門送來的筆記本。她隨手一翻,大半個本子居然都寫滿了字,那字寫得比較大,工工整整,彷彿小學生寫的,裡頭還夾雜著錯別字和漢語拼音,姚三三認得這個字,這是二姐寫的。
姚小改在筆記本里頭,都記錄了她在水產養殖場給人家打工學到的東西,姚三三隨手翻了翻,什麼“親魚的選擇”、“魚苗開口餌料”、“魚花下塘注意點”等等,一開始都是漢字夾雜著錯別字和漢語拼音。
姚小改畢竟只跟著小四學了小學二三年級的東西,認得一些比較常用的漢字,讓她記筆記,還是有些難了,難免會寫一些別字,不會寫的字,她就乾脆寫拼音了。
往後翻,姚小改寫的字旁邊,開始出現另一個灑脫蒼勁的字跡,把那些漢語拼音旁邊都給寫出了漢字,端端正正的,似乎是刻意要讓人看清楚。別字什麼的,也給改過來了。有些地方,姚小改似乎記錄的不夠清楚,或者錯了,空白處和反面便會有一段兩段,另一個筆跡寫了的,有幾處還畫了簡單的示意圖。
姚三三拿著這本筆記,忽然又心酸,又高興。就說二姐聰明伶俐,就算只學過小學二三年級的文化,可她照樣把魚苗孵化、各種魚類養殖的知識記錄下來,哪怕寫別字,用拼音,可她照樣自強自立。
而如果她猜的沒錯,這本子上的另一個字跡,估計就是陸競波的了。這個男人,十分有心,十分細心。然而他對二姐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態?只是單純願意教她技術?還是有另一層意思?
就算他有另一層意思,這兩個人,是不是又能合適呢?姚三三不禁又想起王林超的事情。王林超是高中生,王家人尚且嫌棄二姐是文盲,加上王家重男輕女的可惡嘴臉,終究是退婚結局。而現在這個陸競波……
“你拿我本子做什麼,給我!”姚小改劈手奪過筆記本,“這本子可寶貝著呢,我都有用。”
“二姐,你跟這個陸技術員很熟悉?”
“算是熟悉吧,他經常呆在水產養殖場,還在那住過一陣子,就熟悉了。”姚小改說,“他人很好,你問他什麼問題,他都願意仔細跟你講。”
“他二十四了?還沒有物件?”
“對呀。”姚小改說,“二十四,放在農村都該有小孩了,你說他也不急。在養殖場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