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潛怎麼了?”禾藍幾乎是脫口而出。
杜別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直到禾藍咬緊牙,他才意識到自己揪住了她的頭髮,連忙放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杜別揉著眉心,聲音也有些無力。
禾藍道,“他到底怎麼了?”
杜別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用一種她陌生的目光看著她,眼裡的悲涼幾乎讓禾藍深有負罪感。但是,她心裡最擔心地還是白潛。她下意識地要去問,明明知道會傷害他,但是,就是忍不住、剋制不了。
也許,人有的時候就是這麼自私、這麼卑劣。
杜別曾經也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那個小哥哥……可是,這世上沒有誰是會站在原地等的,有些事註定了要變。命裡沒有的,強求不來。
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禾藍聽到了杜別的聲音,“他騙了彭雲清,用一座廢棄的礦藏許諾交換,被彭雲清發現了,現在正被到處追捕呢。我的情況雖然不怎麼樂觀,但是,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不然,怎麼會讓屬下來救你?不過,就是這樣,他也要來找你……”
他說到最後,聲音都變成冷笑了,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悲哀。
這個少年的執著,一點也不亞於他。
禾藍雖然擔心,但是還算鎮定。白潛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做了,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彭雲清發現?
“阿潛一定有他的考量。”
輕飄飄的語氣,卻激起了杜別所有的不甘和妒恨。
禾藍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裡的不安更強了,“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杜別冷笑,抓住了她的腳踝,讓她無法掙脫。禾藍沒有穿襪子,纖細的白嫩的一雙腳,羊脂白玉一樣,只是握著,就讓人的慾望無限賁張。杜別盯著她,腦子都被火氣給燒暈了,心裡那種齷齪的念頭越來越盛。那天早上,禾藍被壓在白潛身下的樣子,雖然掩地快,但是,那一塊白皙的肩頭還是被他看到了。
彷彿一道錚亮的閃電,劈開他道貌岸然的虛掩外殼。
他要她,想佔有她,想嚐嚐她美好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滋味……
他像野獸一樣喘息,趴到她身上,顫抖著著手抓住她的一片衣襟。禾藍咬地牙齒都發白了,尖利的聲音穿透了小樓的夜空,“你瘋了!杜別,你瘋了!啊……”
邪惡的慾望在他的大腦裡肆虐,被激發到了頂點,撕開她的衣襟,看見她雪白的半邊肩頭,他能感到心跳明顯的加速,針刺一般的快感一陣陣襲來。
“別動,我不會傷害你的……”在撕扯她的裙子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那薄薄的裙子只是被他扯了幾下,就可以看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在踢蹬他。她之前明明又被打了一針……
不過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已經被慾望佔領,再容不下別的,只想著那天她被別人壓在下面的情況,心痛、惱恨、嫉妒……什麼都不去想了——
“你讓他碰,為什麼不讓我碰?別怕,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
外面平靜的空地上,也可以聽見女人恐懼的叫聲。
幾個士兵熄滅了火,曖昧地對視一眼,見怪不怪地回了帳篷。
謝明珂在河邊坐著,手裡編織著一隻竹蜻蜓,是從不遠處的竹林裡剛剛摘來的新鮮竹葉。竹葉在手裡被擺弄的時候,居然不像平時一樣靈巧,還不慎折斷了。他覺得有些奇怪,盯著手裡的斷葉看了會兒,然後換了腳邊摘來的另外一片。
月光在他臉上瀲灩著,只有一層冷冷的反光。
第二片竹葉也斷了,他呆呆地看著手裡斷葉,又是很久。
竹樓裡。
禾藍的額頭都是冷汗,男人的熱氣在她臉上撲著,溼滑的舌頭舔著她的脖頸,讓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肉,心裡的厭惡和噁心感不斷湧上來。現在的杜別就是一個魔鬼,一個瘋子。
她絕望地望著頭頂,從來沒有這樣恐懼,尖叫、踢打,一點用也沒有。
杜別按住她兩條纖弱的腿,用力掰開,手裡細膩的觸感讓他差點把持不住。終於摸進了她的裙子裡,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移,快要探到那一層禁區了——禾藍咬住了舌頭,杜別給了她一巴掌,“你瘋了!”
她瘋了一般地叫,“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那一夜的情境又像幽靈一樣潛伏到她的記憶裡,猝然爆發。母親被幾個男人壓著,身子在泥裡像擀麵一樣被碾來碾去,鮮血把她的腳都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