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沒想到錢氏竟然和臨平侯夫人不是一條心,她略略驚訝了一下,卻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畢竟今天是楚文琛的好日子,她也不會真的動怒,何況惹人嫌惡的臨平侯夫人也已經離開了。
“錢夫人哪裡話,能來給琛兒道喜已經是給足了我們面子了。”常氏笑容可掬,錢氏聞言也放下了心,安心地坐下來欣賞這邊大戲。
這邊帽子衚衕熱鬧盈盈,皇宮裡瓊林宴上也是一派喜慶,宣武帝高高在上,看著輩出的英才,笑意一刻不曾消失。
待看到楚思寧到來時,宣武帝笑意更是濃厚了幾分,“愛卿這般姍姍來遲,文琛心裡可是在埋怨朕?”
楚文琛正與幾個同窗推杯交盞,可也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宣武帝的話,他有條不紊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撰書傳世是家父的榮幸,微臣懇請陛下,微臣能否也進翰林院,見識一二?”
這話一說出來,便是楚思寧臉色都微微一變。
新科狀元進了翰林院,這可是前所未聞的事情。
帝王向來對三甲重用,便是再不濟也會下放到州郡之中為官一方的,翰林院幾乎是文臣養老的地方,年輕有為計程車子誰又會去那地方?
偏生楚文琛卻是說出了這話,看他父親的表情想,看來也是不知情的。
宣武帝臉上笑意有微微的凝滯,旋即卻是笑了起來,“這是你的意思,還是愛卿你的意思?”後一句話,卻是問的楚思寧。
楚思寧連連回答道:“臣惶恐,犬子……”
“回皇上的話,家父並不知曉微臣的心思,還望皇上不要怪罪家父。”
搶白了父親的話,楚文琛沉聲道:“微臣向來醉心書墨,不如文兄人情練達,不如陳兄處事分明,只怕皇上即使委以重任,也難以讓皇上滿意。微臣有自知之明,還望皇上成全。”
楚文琛所說的文兄是榜眼文天翔,江州士子,幼有慧名。而陳兄則是陳貴妃的子侄陳德彰,只是陳家並不在京城,陳德彰雖然有些名聲,可是誰也不曾想到他竟是能高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