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
清歡這話說的倒是沒錯,只是這般只怕是徹底得罪了臨平侯府的。
想到這些,常氏越發擔憂。卻見臨平侯夫人臉色通紅,“楚清歡,你什麼身份竟然敢對我這般說話?這裡可不是雲府,就算雲家老太爺寵愛你又如何,你也不過是商戶女罷了!”
這話一出,便是一開始擔憂楚清歡的定遠侯世子夫人也不由轉危為安。
臨平侯夫人實在是太愚蠢了,商戶女,這話又豈是能輕易說出的?且不說楚清歡還有著郡主的身份,這大廳裡可還有另一個商戶出身的。
晉國夫人薛寶釧不也是商場縱橫嗎?而且薛金蓮即將嫁入楚府,這話不也是打常氏的臉嗎?
晉國夫人臉色並沒有什麼波瀾起伏,“怎麼,臨平侯夫人瞧不起商人?”
她淡淡一句卻好像有火藥雷鳴般的震懾力,臨平侯夫人臉色頓時一變,適才她逞口舌之快,卻是忘了晉國夫人的原本出身。
大周不似前朝,因為薛寶釧當年義舉,如今商人地位早已經提高了的。
“夫人身體不舒服,我帶夫人下去歇息一下好了。”不待臨平侯夫人回答,楚清歡已經笑著攙扶著她出了去。
臨平侯夫人發現,饒是自己身材幾乎頂上楚清歡兩個了,可是卻是任由著楚清歡將自己攙扶了出來。
“你,你想要幹什麼?”
楚清歡笑了笑,“臨平侯夫人擔心什麼?放心,我又不會殺了你的。”
聽到殺字,臨平侯夫人渾身一顫,只覺得渾身在哆嗦,“楚清歡,你嚇唬我沒用的,我,我又不怕你。”
嘴上說著不怕,她卻是渾身顫抖,幾乎要從小花園的石凳上面跌落下去。
“夫人,我只是想提醒你,風大說話可別閃了舌頭。”楚清歡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渾身都顫抖的人道:“侯府裡的那點破事,難道夫人唯恐天下不知嗎?柳文佩是個悶聲受氣的,可是我卻不是,夫人若真是逼急了我,我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誰又怕誰呢?”
臨平侯夫人聞言卻是猛地站起身來,“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不知道!”
“不知道?”楚清歡冷笑一聲,“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既然夫人記性不好,那我不妨提醒夫人一二,臨平侯庶子東方朔當初不慎墜馬,摔斷了腿腳,夫人延遲請醫問藥,以致於東方朔那一條腿徹底毀了。再後來,秋圍之後東方朔受了風寒,夫人卻是罕見的噓寒問暖,珍貴藥材一樣樣的送……”
“夠了!”臨平侯夫人驟然打斷了楚清歡的話,目光中帶著幾分憤怒地看著她道:“你想要幹什麼?”
她沒想到這些事情自己做的那麼的隱秘,楚清歡卻是知道了。若是真被人知道東方朔其實是自己害死的,只怕……
“我想要幹什麼?”楚清歡輕蔑的一笑,“夫人自己在幹什麼呢?”她忽然欺近了臨平侯夫人,“我還是那句話,夫人說話可是要三思,不然我只怕自己也是忍不住說出什麼,壞了夫人的名聲呢。”
臨平侯夫人渾身哆嗦,良久之後才回過神來似的,她才發現楚清歡早已經離開了。遠遠聽到了大廳那邊出來的笑聲,她兩眼露出不甘之色,卻是沒有再回去。
常氏看到楚清歡獨自一人回來頓時明白楚清歡已經解決了臨平侯夫人,只是她面子上卻也是要維護一二的,“臨平侯夫人怎麼樣了?”
楚清歡笑了笑,“夫人身體不舒服,已經先行回去了,讓我向嬸孃致歉。”
這話不過是為了全臨平侯府的顏面罷了,只是楚清歡都懷疑,臨平侯府如今還有什麼顏面可言呢?
早先臨平侯府也是跟著高祖皇帝打江山的,只可惜子孫不肖一代勝過一代,東方閔倒是個有些本事的,可是一顆心卻是系在了楚錦繡身上,早已經扭曲的不像樣子。對宋靈月做出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也就是柳文佩夾在臨平侯府和田老太太中間受氣才忍氣吞聲不敢聲張的。
“常夫人,我家小姑她今天腦子有些亂,說的話您別放在心上,郡主也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錢氏這段時日以來很是深居簡出的,自己家那些事情丟人現眼她都不想出門招人笑話,可是這第一次出門卻是遇到了這事,她也是心裡窩火。
可是臨平侯夫人仗著自己是侯府夫人,一點不將自己放在心裡,要是自己適才出口反駁,只怕是這事情只會鬧的更大的。
如今楚清歡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她趕走了去,錢氏心底裡也是高興的,只是她到底也是要表示一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