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臉瞭然,顧綿綿道:“要不是你說已經四年了,我還真以為是你乾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袖手挽烽煙(四)
貼了近身,打橫一劍如若無骨的自頸間劃過,這招只要能使得出來,勝負便成定局,因為不躲是死,若能勉力避開接下來便是反手奔胸腹去,這時怎麼辦,再躲,一記重手就等在胸口,你說不躲——
這就是你不得不躲的一招,交手之間,下意識的反應往往佔了上風,就算明知不是殺招,誰又願意身體被橫向劃開一道口子。
顧綿綿說得不假,傾城劍法裡,這幾乎是我最慣常用的制勝招。
自然不會是我,他們當然知道這一點,所以驚詫,我的驚詫卻與他們不同。
因為我知道是誰。
“她現在已經用左手劍了麼?”我問蕭漓。
蕭漓怔,少頃僵硬點頭。
“身手如何?”
“上佳……尚不如你,”蕭漓的嗓音乾澀,此時又想及方才所察,猶豫著問,“你這是……”
顧綿綿發現端倪,在一旁叫道:“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我不理她,跟著問:“蕭漓,我來了好在哪裡?你真願意我去對陣她?”
他直直看我,眼裡瀰漫了淡淡的情緒,很快又不見:“她騙了我。”
“就知道你一個一個都會栽在女人手裡!那還有什麼可瞞的,到底是誰!”一旁的顧綿綿恨道,指了我一下,“咱們趁這幾天趕緊去解決了,不然這分明就是逼她上場,到時候咱們怎麼辦?”
“綿綿,”我指指蕭漓的傷,“你見過這樣的傷麼?”
“當然,當年——”
“我是說,你見過有誰受這樣的傷麼?”我咬字追問。
顧綿綿愣一下,掃一眼蕭漓,沒再說什麼。
短劍制勝這三招,招招都是致命的,說蕭漓的傷眼熟,卻絕對不是在活人身上眼熟。蕭漓內外傷俱全,儼然是第二三招都承下來,卻還能活著靠在這裡說話,如此看來,那第一招不見得是他躲過去了,而是對手擔心傷了他性命,根本就沒用。
“她下重手傷你,卻不願殺你,要我去,她就必須死,”我輕嘆一口氣,問蕭漓,“你要她死麼?”
蕭漓剛毅的臉上有著超乎尋常的冷硬,卻無論如何不肯再開口。
我只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