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主模糊的形象,他或許是個大叔,而且是個嚴肅的大叔,眉毛很粗,向上挑的那種劍眉,眼睛很大,然後應該還有一張國字臉,嘴唇賊厚,總而言之,就是那種不三五大粗,隨便吼一聲就能嚇趴一票人的那種。
直到那一天,據說那陣子妖界長老忽然聯合起來向水宮發難,矛頭指向水殤,說他處事為人如何殘忍,終遭眾怒。那一次,彷彿打地很很兇,水宮的高手幾乎都出動了,其中也包括她母親。但後來,活著回來的人寥寥無幾。
那天。她在宮門外站了很久。從天色微亮便依這門框站這。看著一個個負傷地前輩相互攙扶著回來。烏黑地眼睛不停地轉動。想像著下一刻母親就從盡頭那邊走來。臉上掛這溫和地笑意。紅色地衣裳明亮而歡喜。
其實。大家都知道。她地母親再也回不來了。只是誰都不忍心去告訴她罷。
夕陽西下。落寞地身影被拉得很長。烏黑地大眼睛確是一眨不敢眨。怕自己閉眼地那一瞬間母親便消失了。
而事實上。早在兩日之前。在她豪不察覺地那個瞬間。她們已經徹底錯過了。
直到天色全都暗下來。有人過來了。那便是她第一次見到宮主。直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那種驚豔地感覺
他就那樣出現在月枚地眼前。月光灑了一身。乾淨地如同天神。好聞地香氣讓理智有些飄忽。紫色地長髮垂到腳腕。隨風搖曳。
他說:“她不會回來了。”
月枚抬起頭,迷離的眼神慢慢被驚訝所替換,那時候他還不喜戴面具,月色下,完美地面容如此近在咫尺,紫色的眸子說不出是悲哀還是無情,捲翹的睫毛投影在眼瞼之上,白皙彷彿透明的面板細緻的不可思議。
或許就是那一瞬被他所蠱惑。
月枚很久才回過神來:“她去哪了?”
他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很遠地地方,以後你便明白。”
月枚茫然的看著他,當時的她並不明白很遠的地方是什麼意思。
他忽然那嘆了口氣,臉嘆息的聲音都讓人覺得心醉:“你願意跟著我麼?”
她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看著那雙紫眸莫名其妙就點了點頭。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美人便是傳說中地宮主,那時候驚訝的半晌無法說話,這與她想象中地差距也未免太大了些。
自此以後她便成了月枚,與月雪、月夏、月凌同為水宮大弟子,與宮主的接觸越是頻繁越是驚心,這世上居然有如此厲害之人,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
他不芶言笑,更準確地是陰冷,可他真的好厲害,無論是法術地造詣還是對水宮的管理,都讓她佩服的緊。對她的敬畏已經成了一種崇拜。
為了能夠有資格站在離他最近的位置,她拼命的學習法術,無論什麼方面都遙遙領先於其他同伴。
相處久了便慢慢了解,其實他也不似傳聞那般變態,他行事狠毒,但也有原則,一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於她來說便是把他說的一切都好好完成,有時候甚至會得到成個讚賞。
他的狠毒只是對於部分人,背叛者,那樣的手段即使現在想起來也會覺得心悸。
這樣的宮主,或許已經夠了,之是有時候看到他獨自一人坐在庭院只中喝酒便會覺得心裡揪得難受,這樣強勢的一個人,連感情也是如此,沒有人能輕易走到他的內心,十年又如何?百年又如何?
直到後來那個女子的出現,事實上她並不喜歡迷迷,甚至說,是討厭。可是偏偏是她,走到了宮主的心中,她的一言一行慢慢的影響著水殤,因為她的存在,水殤也有了些細微的變化,漸漸的有了些人情味。
她並不明白這是好是壞,但只要宮主喜歡便好。
只是現在,他這般模樣,居然比百年之前好要冷。本以為時間已經磨平了他的戾氣,事實上,之是他隱藏的很好,又或許沒有遇到讓他動真格的事情。
沉沉的嘆了口氣,想說些什麼,卻又覺得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
相對無語片刻,正準備出發,靜陽忽然警惕的擋在兩人之前,衝著那濃密的林間深處吼道:“出來!”
“哎喲喲,這麼兇做甚?女孩子這麼兇嫁不出去的哦。”大樹的背後慢慢走一個人,調笑的語氣玩世不恭的表情,最讓人心驚的那數那張臉,一半秀氣而光滑,另一半盡是凹凸不平猙獰的傷疤,“然後,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可好?”
是誰?居然能在靜陽的法術之下慢慢潛到這麼近的地方,若不是剛好要朝那地方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