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那人竟是水盈!
“噗”的一聲,指槍已刺入水盈背心要害。
水盈既為兄弟谷五行壇水壇壇主,閱歷之豐,有時還遠在陶醉之上。
她見顧少遊先要自殺,後來居然不惜自殘手足,苟且偷生,極為矛盾,便開始懷疑,無時無刻不在戒備。
陶醉卻被顧少遊假象所惑,或是被顧少遊以白雪中毒之事所擾亂,竟然命在頃刻之間、呼吸之際!
水盈只得奮力撲上,以自己的背脊擋住了顧少遊的最後一擊。
旁觀之人無不大驚失色。
誰知又有一個奇怪的現象發生。
斷指箭矢般射中水盈後背,只聽得“哧”的一聲,激噴出一股液體。
那並不是水盈的鮮血,而是一股慘綠色的毒水。
毒水恰巧噴在顧少遊臉孔之上。
顧少遊慘叫一聲,以斷臂捂住眼睛,再以斷腿後躍出去。
水盈冷笑道:
“顧少遊,這可是你自找的!”
金光暗鬆了日氣,道:
“水壇主渾身俱是毒水,剛才我倒是忘了。”
陶醉趕緊扶住水盈,叫道:
“水盈,你沒事吧?”
水盈微笑道:
“沒事。”
她頓了一頓,道:
“我的胸前,後背等要害之處綁著很多盛滿毒水的皮囊,不然我怎會被封為水壇壇主?顧少遊的最後一槍正好刺中皮囊,怎能不被毒水所傷?”
但聽得顧少遊哀聲慘呼,在地下滾來滾去,大叫道: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原來他的眼睛已被毒水毒瞎!
顧少遊像條沒長眼睛的野狗似的,忽爬忽滾,忽哭忽笑,想把眼珠子挖出來,可是他雙手俱斷,如何能挖出來?
一會兒,顧少遊臉上的面板、肌肉居然一塊塊掉落,露出森森白骨,極為驚怖。
秀秀膽子較小,不由嚇得退了兩步。
顧少遊疼痛難忍,哀求道:
“阿潛,求求你……求求你一劍殺了我吧?啊唷,我實在受不了啦,啊……”
陶醉冷笑道:
“你學幾聲狗叫,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此時顧少遊只求速死,真的張開嘴來,汪汪汪學了幾聲狗叫。
陶醉大喝道:
“顧少遊,你現在就是變成狗,也沒人可憐你了。”
說著,他一劍將顧少遊左腿齊股削斷,叫道:
“這一劍,我是替父親斬的!”
秀秀也跟著一劍,將顧少遊右腿斬斷,喝道:
“你當年逼迫我爹加入桃花教,這一劍,我是替我爹砍的。”
陶醉又連斬四劍,叫道:
“這是替娘砍的!這是替大哥、二哥、三哥砍的!”
他又補上一劍,喝道:
“還有一劍,是替陶剛叔叔砍的!”
顧少遊已血肉模糊,動彈不得。
陶醉、秀秀、水盈三人亂刃齊落,顧少遊也不知被斬成了多少塊。
只有金光沒有出聲。
殺了顧少遊,陶醉面對南方,“噗嗵”跪倒,流下淚來,大聲道:
“爹、大哥、二哥、三哥、陶剛叔叔,我終於殺了顧少遊,替你們報了血仇啦!”
他淚如雨下,良久不動。
陶醉報了血仇,不願找此秘洞的出口,又帶領三人由原路回去。
水盈道:
“金壇主,現在兄弟谷群龍無首,必生大亂,怎麼辦?”
金光雖然不滿谷家兄弟所作所為,但見他們如此下場,心下也頗為悽側,搖了搖頭,道:
“不如你留下來吧。”
水盈瞧了瞧陶醉,低聲道:
“不!現在我已成了陶醉的人啦,他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陶醉倍感甜蜜,笑道:
“是啊!水盈是我的人,怎能留在兄弟谷?”
水盈嘆道:
“兄弟谷弟子在別人的眼中,都是邪惡之徒,如果任由他們亂哄哄地逃出去,恐怕……恐怕都得被七大門派的人殺死。”
她又對金光道:
“金壇主,難道你忍心看著這些兄弟們被人慘殺而死?”
金光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
“兄弟谷既群龍無首,而你又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