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陶醉。
門剛開啟,何須易便瘋虎般撲上。
他掌中的長鞭更如旋風一般怒卷向陶醉渾身上下。
陶醉毫不還手。
他左躲右閃。
何須易打得快,他就躲閃得快。
如果何須易打得稍緩,他的身法也會慢下來。
何須易連抽數十鞭,連陶醉的衣衫也沒碰到一角。
陶醉笑道:
“你的鞭法並不是你最擅長的功夫,你還是施展出‘兔腿’、‘袖刀’吧。”
何須易的兔腿乃是指其輕功卓絕,出腿如電,袖中刀更是他殺人於無形的殺著。
但是這兩門功夫既被敵人知道了,何須易又怎能再使出來?
陶醉見何須易鞭影如山,越來越重,自己也快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大怒道:
“我看在你是我長輩的份上,才讓你幾招,誰知你如此不知好歹。”
他突然屈指彈出。
“啪”的一聲,指中鞭梢。
如果說何須易的長鞭是一條厲害無比的毒蛇,那麼陶醉的手指就是一把刀,一把利刀,恰好砍中了毒蛇的七寸。
漫天鞭影頓時消失。
長鞭已死蛇般萎頓下來。
何須易雙眼的瞳孔也不由漸漸收縮。
他終於承認眼前這個少年的武功深不可測,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可他也看出這少年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這是為了什麼?
陶醉凌空出指,連封滴露數處穴道,令她昏睡過去,聽不到自己的說話。
男人之間的很多話,都不能讓女人知道。
何須易望著陶醉,手心已沁出冷汗。
陶醉微笑道:
“你別指望你的幾名弟子能來救你,他們都已躺下了。”
何須易握緊了長鞭,嘶聲道:
“你殺了他們?”
“沒有,他們只是已被另外一個人制住,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
“哼。”
“如果他們進來,勢必看到你和滴露胡搞的情景,我這是為你好。”
“你到底是誰?”
“我姓孔。”
陶醉決定說實話。
“姓孔?”
何須易沉吟白語。
他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姓孔的武林高手。
陶醉逼視著他,道:
“難道你連誰是姓孔的都忘記了?”
何須易身體一震,他嘆道:
“我認識姓孔之人雖然很多,可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見過我。”
何須易大驚,瞪視著陶醉。
他驚恐萬狀地道:
“你……你到底是誰?你叫孔……孔什麼?”
陶醉一字字地道:
“我是孔令師的第四個兒子阿潛。”
何須易就像見鬼似地厲叫一聲,急退數步,劇烈喘息著。
他面色慘白,道:
“不!你絕不是,阿潛早已經死了!你騙我!”
陶醉冷冷地道:
“阿潛並沒有死,他終於來替父兄報仇了。”
何須易野獸般低叫道:
“原來如此,我們都以為你早已經死了。”
陶醉道:
“你實是一個該死的人。”
何須易慘然道:
“你要殺就殺,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可是我不想殺你。”
“哦?”
這倒大出乎何須易意料。
他啞聲問道:
“為什麼?”
“因為罪魁禍首是顧少遊,而不是你何須易。”
何須易臉色立刻緩和下來。
陶醉淡淡地道:
“當年家父在太白居遇險,是不是你跟顧少遊計劃好的陷阱?”
何須易搖頭道:
“不!那時我一點也不知情,真的,我一點都不知道,而且現在我也沒有必要隱瞞你什麼了。”
“繼續說下去。”
“大哥的傷勢本來已經好轉了,可是突然間傳出他被兄弟谷慘害的訊息,那時我就對顧少遊產生了懷疑。”
“你為什麼偏偏對顧少遊產生懷疑?”
“不論什麼樣的謀殺,其結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