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喃喃道:“你要猜哪個,不許猜!”
狂刀笑道:“我是師哥,你是師妹,你可管不住我呢,你每天送茶來,若非是柔情蜜意,又是什麼?”
桃芝俏臉更紅,啐道:“呸!才不是呢,下回見了慕容紅袖姐姐,定要告上一狀。”
狂刀端著茶碗,輕輕吹氣,悠然道:“我一沒有犯法,二沒有非禮,就算是十殿閻羅也沒法子定我的罪?你告得動我麼?”
桃芝笑道:“我就告訴慕容紅袖,說你欺負我,她就什麼都懂了,你別得意,你也難逃此劫。”
狂刀嘆道:“原來無中生有,本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桃芝也幽幽嘆了一聲,這才轉過身來,盯著狂刀道:“原來你看別人的時候,聰明的很,並不糊塗,可是自己呢卻看不見自己,身陷情魔卻不能自拔,哎。”
狂刀苦笑道:“我怎麼會認不清我自己?我明明知道,卻也是無可奈何,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桃芝輕哼一聲道:“我看你是人墜情網,心不自已吧。”
狂刀微微一笑,正要說話。
桃芝卻急忙手拂蘭花,放在朱唇前噓一聲止住,嫣然笑道:“你別說,讓我再來猜猜你要說什麼,如何?”
狂刀奇道:“你能猜到?我可不信。”
桃芝笑道:“哦?你不信?狂刀師兄敢和我打一賭麼?我要猜的準,你可不許心口不一,說違心的話。”
狂刀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君子坦蕩蕩,贏就是贏了,輸就是輸,我可不會玩賴的,好!我們就賭,可是賭些什麼呢?”
桃芝輕嘆一聲:“你如果輸了的話,就教我吹簫,教會為止,我如果輸的話,就連夜幫你繡一個荷包,不算強人所難吧,你看怎樣?”
狂刀點頭笑道:“好!你請說。”
桃芝笑道:“你剛才就想顧左右而言它,不想再說你跟紅袖姐姐的事情啦,想要顧左右而言它,多半是要問我赤松子祖師降下法旨來沒有,什麼時候才動身去仙都呀?喂!狂刀師兄,是也不是?”
狂刀聽得一愣一愣的,苦笑道:“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麼?你怎麼知道?”
桃芝拍手道:“這有什麼難猜的,你心裡想的無外乎就兩件事情,而這兩件事情呢,其實也就是關於一個人罷了,一件是當然是朝思暮想著慕容紅袖,另一件就是,呵呵,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她呀,嘿嘿。”
狂刀苦笑,嘆道:“小桃真是聰明伶俐,愚兄自愧不如也。”
桃芝卻道:“師兄賭輸了,須教我學吹簫,還有啊,教會為止呢,可不能抵賴呀。”
狂刀點點頭道:“當然,你師兄雖然被你貶得一無是處,但卻是最守信的,我這就教你吹簫。”
桃芝笑道:“我哪裡敢貶低狂刀師兄呀,對一個女子痴情是好事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你說呢?並且師兄儘管輸了,小桃一樣也會為你繡個荷包的。”
狂刀笑道:“好啊,我從小到大還沒有人為我繡過一針一線呢。”
桃芝卻幽幽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