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全部留下,只將隨身的衣物和必需品打成一個小包,背在黑衣之內。
七殺碑依照慣例本應該在一個廣場中的小亭下,供魔界中人參悟。但這裡卻例了外,小亭還在,七殺碑沒了蹤影,而且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二人藉著隱身毫無所懼的來到小亭中,地上七殺碑留下的痕跡猶新,應該移走的時間並不長。九天玄鳳用手指輕輕在亭內的平臺上點起一星塵土,接著掐了一個訣,閉眼默唸一陣,然後把那一星塵土彈出,隨即睜開鳳目,盯緊那星塵土的去向。任天涯也覺得新奇,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星塵土突然附上淡淡的熒光,飄忽著圍繞小亭轉了一圈。正當二人對它寄予莫大希望的時候,塵土忽然一頭扎到地上,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九天玄鳳表情驚訝的看了看任天涯,她的追蹤術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這一次本想在魔主的面前露上一手,沒想到卻現了大眼。九天玄鳳一時氣不過,再次從地上點起一星塵土,重新施法。經過一番努力後,結果還是一樣。這一下九天玄鳳有些掛不住臉,雙手翻印,就要施展霹靂之法。任天涯發直的眼睛猛的閃過一絲光芒,先向九天玄鳳擺了擺手,然後跪伏在地上,一手運足道法緩緩按了下去,屏息凝神。九天玄鳳詫異的也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他的面部表情。半晌,任天涯長出了一口氣,神態間輕鬆了許多,邪笑著指了指地面,身體開始向細沙一樣分解再分解,悄然滲透到地面之下。九天玄鳳哪敢怠慢,也學著他的樣子,向地下滲透。
二人的神識相互溝通了下,任由分解後的身體繼續向地面深處滲透,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終於飄然落到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廳之內,四面銅牆鐵壁,正中放著一把虎皮大椅,大椅的背後,正是他們尋找的七殺碑!九天玄鳳謹慎的奔向這裡唯一的出口——緊閉的銅門,用耳朵貼在上面仔細的聽了聽,發現並沒有異動,這才回身看向任天涯。沒想到任天涯要比她大膽的多,一手已經按向七殺碑黑黢黢的碑體,在觸碰到的一剎那,五隻扛碑的石頭雕刻成的小鬼渾身上下散發出黑色的迷霧,瞬間充滿了整個大廳,一時間魔障重重,慘叫連連。好在九天玄鳳魔功超絕,才沒有被這種景象所迷惑,大著膽子向任天涯所處的方位走去。黑色的霧氣越發的濃重,其中除了詭異的味道,還隱含著一種金戈鐵馬般的霸氣!任天涯的身體微微,百匯之上聚集著一團綠色球狀物體,時明時暗,不停的旋轉著。九天玄鳳不敢再向前,怕驚擾他的修煉,遠遠的站在三丈外,默默欣賞著任天涯邪邪的臉龐。
此時的任天涯也正在處於緊要關頭,這層殺魔界中七殺碑記載著的武功與之前兩處有明顯的區別,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聯絡,不但殺氣縱橫,更可怕的是學習和使用的時候必須完全喪失人性,心中唯一存在的信念就是:殺!這與他的性格嚴重的違背,所以在小鬼傳藝的時候,三番兩次的在關鍵時刻功敗垂成。正當任天涯垂頭喪氣,準備放棄的時候,一個飄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尊貴的魔主陛下,武可定國,文可安邦。沒有定國何來安邦?天下恆古至今,都是在刀口下拼殺得來的。現如今魔、人兩界尚未統一,征戰是避免不了的,如果沒有一副鐵打的心腸,怎麼可能成就大業?大丈夫立於天地間,不能擴土開疆,何顏見祖上魔神?陛下要好好思量思量。”四周再次歸於平靜,任天涯腦袋裡亂成一團,由武林盟主第二元神轉化成的白色元嬰在他的氣海之內不自然的騷動起來,而另一個黑色元嬰卻猙獰冷笑,魔氣迅速佔據上風!白色元嬰本來也想鎮壓黑色元嬰的猖狂之勢,哪成想身處在七殺碑的幻境之中,本身的能量受到了嚴重的壓制與束縛,很快失去了控制任天涯靈智的能力,黯然垂首。
五隻小鬼見任天涯雙眼放射出血紅的殺氣,馬上精神大振,各自揮舞手中五尺長的厚背砍刀,嘴裡咆哮著道:“七殺連斬刀”頓時殺氣如萬馬奔騰般傾瀉而出,一刀一道光影,每一道光影相互交錯,快如閃電,勢若奔雷,濃重的血腥味給人一種莫名的衝動,恨不得殺盡一切有生命的生物體!任天涯深深的吸了一口,把血腥味牢牢的種到靈魂深處,劈手奪過一名小鬼手中的厚背長刀,順勢一刀砍向另一名小鬼,凜冽的殺氣震撼著在場所有小鬼的心,雖然功夫是他們教的,但這種威勢卻不是他們能抗拒得了的!五隻小鬼淒厲的發出一聲叫聲,一鬨而散。任天涯忘卻了身外的一切,心中只有一個字:殺!七殺連斬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過一刀,身體也被自身的刀影淹沒。終於,天崩地裂的七刀合一過後,任天涯徐徐收刀肅立,紅髮披散在肩上,不怒自威。幾乎就在同時,不動魔心訣自動引發,霸氣陡然爆發,大有天下間舍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