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我們家當保鏢?”
野狗皇帝微服私訪記?
還是把苟家當憶苦思甜根據地?
“不知道啊,”周雨彤嘆息,“聽說是他媽媽不讓他出入賭場,是不是有點萌?”
“……”
正當苟安無言以對時,兩人的對話被一聲“濾鏡太厚”言簡意賅的四個字打斷,雙雙回過頭,發現身後站了一堆人。
賀津行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過來了,旁邊一起的還有今日壽星江已、陳近理和苟聿,周雨彤見到陳近理自動成了啞巴,悶頭鵪鶉似的閉上了嘴。
賀津行卻不肯放過她:“周小姐這樣盛情跟我未婚妻介紹別的男人光輝歷史,算不算居心叵測?”
是“盛情”沒錯,但也沒有居心叵測。
聽賀津行的語氣好像不是真的生氣,周雨彤尷尬地衝他“嘻嘻”笑了笑。
她估計的沒錯,這點小事但是真不至於讓賀先生不高興,他又轉向未婚妻,那雙帶著笑的眼,看上去寬容又溫和。
這樣反而很容易讓苟安良心受到譴責,連忙擺擺手,語氣堅定:“我就看了一眼。”
賀津行笑意變得明顯一點,旁邊的苟聿發出恨鐵不成鋼的嘆氣。
賀津行才懶得理他,順勢抓過了未婚妻的手,柔軟的手握在掌心,他像是把玩什麼愛不釋手的物件一般翻過來揉捏了下,最後蹭過她空空如也的中指指根,停頓了下,才問:“戒指呢?”
問的是他們的訂婚戒指。
今天知道是要來莊園的行程,為了方便玩,苟安穿的衛衣和牛仔褲,這會兒黑長的捲髮紮成一束馬尾,這一身怎麼看都和那戒指不太搭配——
她正欲解釋,已經被她喜愛坑人的親爹搶白。
“誰告訴你訂婚戒指必須要天天戴在手上,問那麼多做什麼?”恨鐵不成鋼後找回了場子,當爸爸的很難說不是興高采烈,“不戴就是不喜歡。”
賀津行沒理他,但是顯然是有點被動搖心態。
他承認今日換了個身份的夜朗登場足夠閃亮以及氣勢洶洶,從苟安出現在這個宴會廳到現在,攏共一個半小時,這位江城新貴一共同別人講了不過三句話,卻往她這邊看了不止三十次。
他大概覺得自己的目光算是隱蔽——
的確隱蔽,但是逃不過賀津行的眼睛。
在剛才終於和苟大小姐短暫對視後,再撇開頭的這位江城新貴就連看向別人的眼睛都沒那麼冰冷,賀津行就覺得完全不能再這麼放任下去。
主動走過來和苟安搭話已經像是動物圈地盤,這種行為賀先生沒做過,自覺違揹人設的違和感還在……
結果又被苟聿拱了火。
垂了垂長長的睫毛,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苟安從男人微抿起的唇角看得出,現在,他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連原本握著她的手的力道也鬆開,男人像是有點不知道該看哪,深呼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撇開頭。
停頓了下,才淡道:“這樣啊……不喜歡麼?”
這副樣子,苟安完全沒有辦法把視線從他臉上拿開。
她抬起手,在周圍人鴉雀無聲的注視中,兩根手指掐上男人的下巴,把他扭開的臉扭了回來。
然後鬆開他,面無表情地用一根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銀鏈子,輕輕一提,連帶著銀鏈子,造型特殊、點綴著祖母綠寶石的鑽戒出現在人們眼中。
賀津行陷入無聲,目光微凝。
“這樣行了嗎?”
苟安把戒指塞回衣領裡,轉向苟聿,“爸爸,你能別拱火嗎,我婚約失敗經歷再加一對你有什麼好處?”
苟聿被指責得說不出話來。
正當眾人還沉浸在“賀津行在公共場合被小姑娘捏著下巴擺弄”這件事無法自拔,後者像是回過神來,轉頭懶洋洋看了苟聿一眼——
上一秒的小情緒一掃而空,男人的唇角又掛回了原來的弧度:“是啊,爸爸,別拱火。”
眾人:“……”
正低頭整理鑽戒位置、怕它勾到衣服勾壞的苟安手上一頓,茫然地抬起頭。
苟聿:“……”
苟聿問賀津行:“你剛才說什麼?”
賀津行又掃了他一眼:“讓你別拱火。”
苟聿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就聽見男人不急不慢地補充,“爸爸。”
苟聿:“…………”
眾人短暫的沉默後,是江已掛在賀津行的肩上先樂出聲來,抬起手“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