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上,引起一層雞皮疙瘩——
“賀津行,你不是要……”
“有什麼不行?”
“沙、沙發呢?”
“不好意思只弄髒你家,那個留著第二場。”
苟安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就被他湊過來落在耳後的親吻堵回了喉嚨裡,她真的很怕癢,恨死了他對她瞭若指掌。
來之前她就洗過澡了,渾身暖烘烘、香噴噴的,身上全是平日裡她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應該是同一個品牌的沐浴液,簡直是醃入味了——
男人高挺的鼻尖有些冰涼。
苟安坐在書桌上,坐久了其實覺得腰很酸、桌子太硬屁股也坐得很疼……
全身心的注意力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被惡意刷存在感的人奪取,剩下的百分之五分給了注意走廊上有沒有人靠近,以及控制住自己的聲音。
他沒有一點兒想要幫她的意思,問就是沒手啊,忙不過來,親又不讓親。
所以不想發出聲音這種事,就辛苦你自己來好了。
苟安被他理所當然的使壞氣的踢他的肩膀,踹他的胸口,最後也不過是被他簡簡單單的輕易鎮壓——
苟安沒有推開他,也沒想過推開他。
如果正經按照原著線走,她可能最後還會多一個老色批的罪名……
真是個罪該萬死的惡毒女配。
……
兩人一道物理題做了將近三十分鐘,也不知道賀老爺子會不會覺得奇怪,反正到了最後苟安根本也沒辦法操心這種有的沒的。
嚴格上來說,那種解題中的痛苦和得到答案後心靈上的愉快,好像和做物理題也確實沒什麼區別。
只是腦子裡幾乎都要有了嗡鳴聲,缺氧。
此時男人此時立在桌邊,臉上寫著饜足,像是剛用完正餐的非人類生物。
苟安在桌子上精神恍惚地搖晃了下,有點質疑自己抱著物理書到底是給人送菜來了,瞥了她一眼,還是在她掉到桌子下面之前,大發慈悲一把撈住她,把她扔回了書桌後唯一的椅子上。
“現在還要嘴硬嗎?”
這個狗東西。
而她說不出一個“不”字。
這讓苟安覺得自己很沒用。
這局要是還能重開,願她拿到禁慾角色,不再是個嗅到他身上鋪天蓋地費洛蒙氣息,就暈頭轉向的老色批。
儘管這會兒較勁半個小時的他看上去其實有點狼狽,但是光只看他淡定自若的神態,他還是平日裡那個雷打不動、穩固如山的賀先生。
親手替苟安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彎腰替她撿回被踢飛的拖鞋,牽著苟安走出書房時,男人甚至沒忘記替她拿上那本物理書。
順手從二樓衣帽間拿了一件長大衣披上就遮住了自己凌亂的居家服,這一切被他做得行雲流水。
苟安滿臉通紅,做賊心虛地低頭經過客廳時,賀津行和還在看電影的賀老爺子說:“她作業一大堆,我去看著她,讓她今晚寫完。”
賀老爺子並不知道大學生哪來的一大堆寒假作業,所以壓根沒起疑,點點頭,頭也不回地說:“差不多得了,別把人壓榨得太厲害,早點回來。”
這話完全可以理解在另外的事情上,所以賀津行笑的那一聲意味不明,苟安背上的冷汗都被他笑得冒出來。
男人嗓音溫和地說:“好的。”
但是苟安知道,今晚他根本不會回來。
……
到了家之後並沒有給人關燈機會,關了門已經是之後的倔強。
客廳裡的一切都還是苟安離開時候的模樣,她與他擁抱著落入沙發,毫無通知和預警。
就像是一首歌沒有前奏直接拉入高.潮部分,未免讓人覺得不適應的突兀的同時,卻也有一種背脊發涼的刺激。
這是在家裡,一個安全又危險的地方——
安全的是完全熟悉的環境,禁閉的大門和每隔半個小時就有的專業安保人員在院子外巡邏;
危險的是她在這裡生活了將近十年,她坐在這張沙發上抱著媽媽撒過嬌抱著貓咪擼過毛,坐在這張沙發上填寫過大學的志願,還坐在這張沙發上和父母閒聊……
現在她和一個男人以最親密的姿態擠在沙發上。
有一種所有的純潔記憶因此都被推翻的禁忌感。
當年坐在這沙發上查高考成績的時候,她一定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以同樣的姿勢陷入然後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