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的德語也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蕩,費了好大的勁才連比畫帶噴唾沫,德國巡捕才弄明白,是那個拉洋車的轉了向,問這個拾荒的路呢。他揮了揮手,讓強子趕快離開,然後朝著老儒腐的地攤走去。
也就在疤根跟強子說話時,德國巡捕大聲驅趕他們,老儒腐一時也心裡緊張,注意力都集中在德國巡捕身上時,賬先生的洋車從拐角處進入了這條大街。
他的車伕是個精明的人,在碼頭上轉的時間長了,碼頭上的工友他大部分都認得。雖然有些叫不上名,對不上號,但大體知道是那個工段的。
這傢伙是個屬兔子的,腿腳輕,走起路來一陣風。別看疤根、強子都改了裝束,自以為別人認不出他們來。再說生哥、疤根、強子還有那個看相算命的老儒腐,在青島港上,尤其是在碼頭上,不認得他們的人不太多。你再怎麼裝扮,怎麼改裝束,架不住別人對你太熟了。就在疤根、強子、老儒腐的注意力轉向德國巡捕時,賬先生的車伕加快了腳步,輕風一樣,那車風快軲轆簡直就不沾地,悄無聲息地就過去了。
車伕同時告訴賬先生道:“先生,看見了沒有?今天有怪事了,疤根、強子還有那個看相算命的知半年怎麼都跑到這條街上來了?”
賬先生自從出注意帶著人把疤根、強子的家人殺死後,心裡一直就犯嘀咕不塌實,惟恐走漏風聲被疤根、強子知道了給他滅了門。他也曾指派手下的幾個嘍羅去刺殺疤根、強子,誰知那幾個嘍羅吆裡喝三瞎吆喝,逛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