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日德青島戰爭 作者:抵制日貨

袋包的下角,只見他搖晃了一下麻袋包,“嗨”了一聲,用力向上一使勁,那麻袋包順勢被他發在了肩上。

這傢伙二百來斤,冬生近些日子吃不飽肚子,力氣有些欠缺,覺著有點發虛,但能支援住。他穩了穩神,喘了口氣,等呼吸勻了才向前走去。走了沒幾步就聽二把頭喊:“好了,放下吧,我看見了。”

只見他來到冬生的身邊,圍著冬生看了兩圈,把手中的扇子合上在冬生的肩膀和屁股處敲打了幾下,又用拳頭在他的胸脯上搗了搗,對桌旁的賬先生,說:“給這傢伙記上。”

驗工結束後疤根沒驗上,他扛著麻袋包只走了一半的路。疤根對冬生說:“生哥,祝賀你!從此你有了飯碗,我還得到破爛市去打短工。”說著拱了拱手就要離去。

“慢著,咱們是一起來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告訴二把頭一聲咱們走了。”冬生拉住了疤根道。

這時強子也過來了,說:“疤根哥,我也跟你們走,咱兄弟們在一起怎麼還找不著個吃飯的地方?”他們三人上樓來到二把頭的辦公室。

芳芳見有人上樓來,躲進了辦公室的裡間,從門縫處向外窺視,這時她看清了冬生的相貌。開始他們說的什麼她聽不清,二把頭最後說的那句:“好吧!你們三人明天就可以上工了。”芳芳聽清楚了,她有些莫名其妙得竊喜。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種莫名其妙得愉悅。

冬生在驗工現場扛麻袋包時,被在樓上的二把頭的女兒芳芳看到了,她暗自讚賞冬生那股子超人的力氣和哥們義氣。

“爹爹,你留下他們啦?”芳芳問二把頭道。

“是啊!”二把頭拿起一支雪茄煙叼在嘴上又拿下來。女兒剛才的舉動他沒在意,他扭轉身子看著女兒,道:“不認真看書,關注這些事情。”

“聽聽唄。”芳芳走到父親身旁,拿起洋火劃燃了給二把頭點著了雪茄,二把頭吸了一口。“那個瘦的沒驗上……”芳芳的話沒完,二把頭插話道:“這三個人是一塊的,不能分割,你不留他,那兩個也留不住。”

“出大力的有的是,再招唄!”芳芳的這句話不是淘氣,也不是故意肇惹父親。因碼頭上裝卸貨物不是肩扛就是人抬,貨物重得多輕得少,幾乎天天有人閃腰叉氣或從橋板上墜入海中,所以碼頭上招工是隔三差五。

二把頭吸了口雪茄,來到窗前向海中的貨船望去:“那個叫冬生的與眾不同,力氣過人,二百來斤的麻袋包像耍魔術似的上了他的肩上,不是我親眼看見,別人說我根本就不相信。他用得不是蠻力,用的是技巧……技巧?”二把頭又重複了一句,

他在推測冬生的功底。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女兒說話:“這傢伙肯定會功夫,武功一定很高強,如果他能為我所用?在這青島港上那幫子與我作對的人……”

他把雪茄煙放到菸灰缸上,坐下來……

父親說了些什麼芳芳似聽沒聽,沒連貫起來,實際她也不知道父親說了些什麼?少女的思維是好感,情愛……男人的充強,爭權奪利對她來說一竅不通。她只是想引起冬生的注意,對她在乎,這樣才能靠近距離,拉近關係。

芳芳從見到冬生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長,她的大腦每時每刻都在尋思著,她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似乎有種陌生的親近感。

她怕父親對待冬生像其他那些工友一樣,不知哪天冷不丁的就給辭掉了。她又不能對父親直言說來,那樣不就把自己的心跡流露出來了嗎?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動開了心思。有人說兒女對爹孃動心思是性成熟的開始,這是民間方言中不成詩文的詞句。芳芳拿起桌上的那本德文課本裝作要看的樣子翻了一下,對父親道:“爹爹,你留下了他們,會不會隔幾天又把他們攆走?那樣做太壞了吧……”

二把頭知道女兒說的“攆走”與“太壞”的含意,他嘆了一口氣,又從菸灰缸上拿起雪茄煙來吸了一口,道:“我何嘗不想不攆人,不那麼壞!孩子你可得知道,咱們是在自己的國土上給外國人做事,身不由己。他們不管你是誰,只要能給他們拿錢來,他們就用你。中國人這麼多,你爭我奪,打架鬥毆,兇殺,都是為了生存,為了得到金錢。有些人弄虛作假,陰謀詭計,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我在這風口浪尖上,上有外國人的壓榨,中有搶我們飯碗的黑手,下有阿飛、地皮的挑鬥,還有那幫苦力的懈怠。我在這種黑圈中能不黑嗎?正像一個穿白袍的人寓居在煤堆中,他的白袍能不黑嗎?黑了就是同流合汙,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汙流中不同流和汙能行嗎?要想站穩腳跟就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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