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羽訥言所想的不同的是,在林白雙拳的揮動下,羽訥言那以法力融匯出的雷元壁壘,竟然猶如是紙糊的一般,直接被林白所擊潰!甚至於那些狂暴無匹的雷元之力,在林白雙手的錘擊下,竟然如土‘雞’瓦狗般,直接不堪一擊的化作了烏有!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以‘肉’身之力,竟然接下了雷元之力?!望著眼前的這一幕,羽訥言的眼眸中充滿了無法置信的神情,只覺得眼前所見的一切,已經完全顛覆了認知!
人體之所會被稱為血‘肉’之軀,便是因為鮮血和骨‘肉’的存在,而血‘肉’之所以會流淌,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因為在人體之內,有無數的水液存在!
水液是什麼,那是雷電最好的載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人體只要碰觸到雷元之力,那狂暴的雷元,便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彌散全身,釋放出恐怖的撕裂威能!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卻是跟羽訥言的所想全然不同。林白的身軀明明是血‘肉’之軀,為什麼在面對這些狂暴的雷元之力的時候,竟然能夠猶如絕緣體般的不受任何損毀,甚至於能夠將這些雷元之力,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手段,直接摧毀成烏有?!
只是羽訥言卻是不知道,這是從恢復記憶之後,林白少之又少的以‘肉’身迎擊敵手!此前的幾次,是為地方強大的‘肉’身能力所吸引,而這一次,則是因為這羽訥言所施展出的乃是雷元之力,若是以飛劍迎擊,飛劍作為金屬,本就是電流的載體,必然會落於下風!
但和飛劍不同的是,林白的身軀雖然也能導電,但他所經歷過天罰的次數,可說是如今這人世間接觸過最多的人,對於雷元之力,可說他的每個細胞中,都已是有了一種抗‘性’!
所以用‘肉’身來迎擊雷元,林白這不是自大的愚蠢,而是對自己修為手段的相信!而且就算羽訥言對雷元之力的‘操’縱再‘精’妙入微,調動得再多,又如何能跟雷劫所相比?!
連雷劫都不畏懼,連天地的怒火都可以承受,他羽訥言的這微末手段,又算得了什麼!
轟!但還未等到羽訥言心中的驚懼落下,林白的雙拳,卻是又已衝到了他跟前,滔天的先天真罡不斷鼓‘蕩’,那狂暴的拳風,猶如是颶風般,直接橫掃羽訥言的身軀!
拳風只是接觸到身軀表層,頓時便叫羽訥言覺得自己就像是被重錘直接轟擊到了一樣,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般,不受控制的開始朝後倒飛而出,甚至於在這一刻,他還清晰無比的聽到了順著自己的身軀之間,發出的那一聲聲沉悶的咔嚓之聲!
那是一種對於羽訥言而言,無比熟悉的聲音,那是人體骨骼碎裂的聲音!曾幾何時,他曾不止一次在密室之中,對清徽宗的那位大長老施以‘逼’問手段,而在那時,那位大長老身軀中的骨骼,就是在他雙手的搓動下,發出過這樣類似的咔嚓聲!
而當初在他為了登上清徽宗‘門’主之位時,親手誅殺自己的兄長時,在自己的指尖捏動下,自己兄長喉嚨間的軟骨被捏碎時,所發出的,似乎也是相同的聲音!
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都叫羽訥言覺得這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輪迴,就是一場被延遲了無數年的復仇!甚至在這一刻,他都不禁想起了,當初當自己的兄長,在自己手掌心苟延殘喘時,那滿是怨毒的目光,對自己發出的‘終有一日,將死無葬身之地’的詛咒!
噗!越是想,羽訥言的驚懼便越深重,重重畏懼,強大的轟擊力下,順著他口中,登時有濃稠的鮮血噴出,而在其中更有許多粉‘色’碎‘肉’塊湧出,那是五臟六腑被擊碎後的碎片!
“現在,你覺得我是否有能力守護那些螻蟻?現在你覺得,你是否還是能夠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存在?現在,你是否覺得,你清徽宗還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視一切為無物!”
望著五臟六腑盡數碎裂,生機已到了瀕危邊緣的羽訥言,林白眸光冷冽,面宇上更是有一絲嘲諷笑意‘露’出,望著羽訥言,淡淡發問道。
所有的一切,不是他林白狠戾,而是清徽宗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們觸動了林白的底線,這宗‘門’如何會覆滅,他們又如何會承受這無妄之災?!一切,都是他羽訥言自找的!
“我……我還有希望!”望著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林白,羽訥言心中突然驚慌起來,就在此時,他的右手卻是不禁緩緩捏緊,當碰觸到那一絲溫熱後,神情更是突然有喜意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