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訥言要做什麼?!
看到羽訥言臉上突然露出的喜色,林白腳步突然一滯,然後面露疑惑之色向著羽訥言掃視而去!他實在是不明白,在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下,羽訥言究竟是因何會面露喜色,而且從羽訥言的身上,他更是沒有感觸到半分危機來臨的氣機!
這種種迷惘,頓時叫林白心中的疑惑愈發深重起來,甚至心中都開始暗暗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會讓垂死掙扎的羽訥言興奮的如此難以自制!
“這是我清徽宗的唯一希望!列祖列宗在上,弟子羽訥言,以及清徽宗如今已到了窮途末路,如果你們在天有靈,垂憐一二,就請為我揭開此物的隱秘!讓它綻放無盡的光輝,能夠讓我從水火之間脫身,讓清徽宗能夠重放昔日的榮光!”
而就在林白心中驚愕之時,羽訥言那顫抖的右手,卻是緩緩抬起!而在他的手心方位,此時此刻,正有一片看起來無比殘破的赤黑色事物,在他掌中鮮血的輝映下,正在散發出淡淡的毫光,那詭異的光華,幾乎都能與天穹上的驕陽相媲!
此時此刻,能夠被羽訥言視作可以拯救他與水火之中,能夠成為恍若落水之人的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除卻了那被他以種種手段,都無法從大長老口中逼問出分毫秘辛的赤紅鐵片之外,又能有何物?!
而之所以在此時此刻,羽訥言會爆發出這樣的喜意,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就在剛才與林白身軀相觸的那一剎那,羽訥言覺得被自己緊持在手心的鐵片,竟然在不斷的顫抖,更是釋放出了強烈的熱意,就像是什麼陷入了沉眠的事物,到了即將甦醒的邊緣一般!
赤紅鐵片釋放出的這種詭異悸動,不能不讓他覺得,這是清徽宗的列祖列宗,不忍看他到了窮途末路,不忍看到清徽宗就這樣要毀於一旦,終於要讓這清徽宗的神秘傳承之物,釋放出真正屬於他的強大威能,將身前的林白徹底抹殺
而就在羽訥言手心張開,被他當做依仗的事物,終於暴露出行跡後,林白的身體竟是突然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顫動起來。這不是林白的顫動,而是被他融匯在體內的河圖洛書,突然爆發出的強烈吞噬慾望,而正是這慾望,才叫他的身軀開始顫動!
這種感覺,他非常熟悉,此前他在清徽宗外圍徘徊的時候,就曾感受到過,只是當時的他,只以為是河圖洛書仍舊沉浸於吞噬鐵片的異動之中,所以並不以為意。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那種感觸並不是虛妄,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於清徽宗之中。
羽訥言拿著的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讓河圖洛書出現如此巨大的異動!而就在感觸到這股氣機的第一瞬間,林白心中陡然一沉,身軀猛然朝後退出一步!
但在此時此刻,他只覺得,就連這最為簡單的撤步舉動,如今竟然都變得比往常艱難了千百萬倍,河圖洛書所釋放出的那種強大牽引力,甚至都讓他的身子出現了一個踉蹌。
“現在你還覺得,能夠輕易將我抹殺,能夠讓我清徽宗化作歷史長河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嗎?!”望著林白身體的異動,羽訥言面色的喜色頓時愈發深重,甚至於連臟腑破損的痛意,幾乎都已感知不到,而是仰頭緊緊的盯著林白,冷笑連連道。
此時此刻,望著林白那踉蹌的步伐,他越來越篤定,被自己持在手中的這神秘傳承之物,的確非同凡響,如若不然的話,為何會一露面,就讓之前強勢的林白,變得如此不堪!
一切果然還是有轉機存在,自己和清徽宗的確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所有的一切,的確還有希望存在,自己和清徽宗,果然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時間!
“你拿著的是……”而就在此時,林白也終於看清了羽訥言手中所持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后,他的臉上更是不禁有驚愕之色露出,忍不住疑聲問道:“此物是你從何處得到的?”
目光所及之處,所看到的那赤紅鐵片,林白實在是熟悉到了不能再熟悉的地步
!那鏽跡斑斑的模樣,以及那殘破的痕跡,幾乎都叫林白開始懷疑,羽訥言手中所持的赤紅鐵片,會不會是之前被河圖洛書所吞噬的赤紅鐵片,衝破了河圖洛書,落入了他手中!
而在一番探尋後,他卻是發現,之前自己從格物門競拍會上奪得的那赤紅鐵片,依舊好端端的沉浸於河圖洛書之中,不見分毫異動!
此時此刻,林白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在清徽宗外圍徘徊的時候,河圖洛書會有那樣強烈的異動,而如今為何又會釋放出這樣強烈的吞噬慾望,原來一切的原因,都是在羽訥言的身上,原來在他的手上,竟然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