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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想不出標題,真痛苦。
第三二七章
一直到最後退席回宮的時候,十公主都沒有抬起頭來。離得遠,潮生沒看清她的表情。
芳景小聲向潮生稟報:“奴婢沒敢跟得太近了,十公主和阿羅少爺就說了兩句話——阿羅少爺也說了兩句,然後阿羅少爺走開了,十公主發了一會怔,就回來了。”
八成是沒戲了。
一回了椒房殿,四皇子頭一句話是:“快快弄些熱的東西來吃,餓壞了。”
這是剛赴過宴的人該說的話嘛?不過潮生和他有同感。
連阿永都說:“席上都沒什麼吃的。”
寧兒坐在椅子上,他就在年宴上露了一小面兒就給抱回來了,這麼小的孩子也不耐久坐,那種場合連大人都坐不住,更不要說小孩子。回來之後他都已經困了一覺了,現在剛醒,睡眼惺忪的,面頰紅撲撲胖鼓鼓的,好象嘴裡偷含了塊糖一樣。
宵夜端了來,潮生替阿永盛了一碗核桃粥。阿永卻說:“我要吃年糕。”
“馬上要睡了,年糕吃了會積食。”潮生這時候可不跟他講民主:“喝點粥。”
阿永一臉嫌棄:“甜膩膩……這是姑娘家喝的。”
這孩子——
潮生招手讓人換了一碗蝦肉粥,阿永才接了過去,表情還是十分勉強。
潮生真心想扭他耳朵。不過想到旁觀者太多,還是按捺住了,不過在心裡狠狠給他記了一筆賬。
小寧兒見哥哥吃,他也要吃。他還沒到挑三揀四的年紀,很是好養活,給什麼吃什麼,因為核桃粥裡還有黑芝麻,他吃的嘴唇一週都沾上了,好象長了一圈兒黑鬍子一樣,別提多俏皮了。潮生抱起來狠狠親了他兩下,問他:“想娘了嗎?”
四皇子腹誹:至於麼,就分別這麼一會兒,有什麼好想的?
但小寧兒相當捧他孃的場:“想了。”
一邊說還一邊用力點頭,以增加話裡的可信度。
潮生笑眯眯地問:“哪裡想了?”
小寧兒拍拍肚子:“肚肚想了。”
傻乎乎的樣子萌斃了啊……潮生笑著說:“是心裡想,用心想,不是用肚肚想。”潮生還拉著他的小胖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這兒是心。”
四皇子有點兒吃味,咳嗽一聲。
潮生回頭看了他一眼,識相的把兒子放下,親手盛了湯給四皇子。
把兩個小祖宗打發走,兩個大人也十分睏倦。潮生坐在鏡臺前卸妝,四皇子靠在床頭看著她。拔下簪子之後,一頭烏髮逶迤垂落,幾乎拖到地上。
今天晚上四皇子必定沒體力做什麼了,但是閨房之樂,可不光是在床第間。事實上,只知道床上作樂的那是色鬼,四皇子還比較懂得情趣。妻子上妝,卸妝,他只要有閒暇,都能當個景兒來看,有時候還給搭把手。
比如畫眉……
兩人剛成親的時候,潮生有一次晨起之後,舉著一面小小的菱花鏡描畫黛眉,四皇子就見獵心喜的伸了手,要幫潮生畫一畫。當時潮生出於謹慎,問了句:“你行麼?”
咳,對男人,這行不行……不能隨便問的。
四皇子奮發圖強,苦練技藝。多年下來,至少這畫眉的手藝,是可以出師了。比潮生自己畫的還要勻,淨,柔。
不過有一樣他學不來的,點胭脂。有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這口脂的重要性也不亞於眼睛。嘴唇也是樣大工程,太濃豔了讓人覺得咄咄逼人,太細薄了又讓人覺得不可親。
女人們上妝講究,卸妝也是一樣講究。潮生先拭去眉黛口脂,淨面之後,再上一層護膚膏脂。冬天天冷,誰敢不護膚?連皇帝也得塗些防皴裂防凍傷的膏脂呢。
潮生挑了一點茉莉香脂,在手心裡研了研,還沒塗,四皇子一翻身起來了。
“我給你塗。”
潮生看了他一眼,四皇子已經老實不客氣的用指頭蘸了點,細細的替她勻上。
癢癢的……自己塗的時候沒感覺,怎麼他一上手,就這麼……敏感呢?手指在嘴唇上輕抹,越輕,反而感覺越癢,不信的就試試看。
他還塗的這樣慢。
潮生的唇形特別好看,小巧而豐潤,四皇子塗著塗著,捧著她的臉,唇就貼了上來,輾轉,廝磨——
很好,這下白塗了,都讓他給啃去了。
但是兩人親完了,有情緒了,還得各自剋制——還有孝呢,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