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男子看著他,道:“兄弟,外地人吧?”
關天養嗯了一聲,道:“是呀,打從三楚來的。我們那邊處決人犯都在秋後,莫不成中京是在夏天麼?”
男子道:“這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們把皇上的妃子都給治死了呢?這豈不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麼?”
“治死了皇帝的妃子?”關天養奇道:“這是怎麼說的?劉家有人是太醫麼?”
“太醫?”男子嗤聲道:“太醫算個屁。正是太醫治不好,才請了老劉家的去。結果非但沒治好,還把人給治死了。哎,老劉家幾代行醫,救活了多少人吶?結果卻是救不了自家!”
關天養道:“就因為這樣劉家上下都得被斬決麼?”
男子的眼神頓時古怪了起來,好似看著蠻域來的野人似的,道:“這還不得斬決那得什麼樣的罪才被斬呢?”就扭過頭去,不再搭理關天養了。
這時,行刑官開始宣讀劉家人的罪狀,並非什麼醫治不精,致人死命,而是大逆不道,謀害皇妃,罪當全家抄宰,定於今日午時三刻行刑。
罪狀一宣讀,劉家好些人似乎都還過了魂來,呼天搶地地喊道:“冤呀,冤枉呀……”卻是沒有人搭理。
看熱鬧的依舊看著熱鬧,全無半分憐憫之心。
關天養盤算了一下時辰,就打馬奔回蜀王府。
剛到王府正門,就見蕭延正一頭鑽進了馬車,顯是要出門,就叫道:“慢著!”
蕭延聽是他的聲音,忙跳下車來,問道:“師父,怎麼了?”
關天養跳下馬來,拉著他道:“你得替我救幾個人!”
“救人 ?'…87book'”蕭延道:“不知師父說的是什麼人 ?'…87book'”
“仁和坊向陽巷劉家人!”
蕭延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關天養見狀,也拉下臉色,道:“怎麼,不願意?”
蕭延道:“師父可知道劉家人是因何獲罪?”
“不就是治死了你爹的一名妃子麼?”
“不錯,謀弒皇妃,實屬大逆不道,罪當全家處斬。這是父皇欽定的,我也沒法改變!”
關天養眼瞳一縮,寒聲道:“沒法改變?那行,別的人我也不救,就那對母子我必須救!”
“那對母子?”蕭延略一想,就道:“師父說的可是劉世宏的老婆和兒子?”
“我不知道她是誰的老婆,我只救她和她兒子。這不算過分吧?”
蕭延十分無奈,卻又不敢說關天養太過分,就道:“這個,師父,劉家人今天中午就要被處決了。就算要救人,也得經過父皇的准許才行。這時候進宮已經來不及了!”
“來不及?”
蕭延道:“從王府到宮門得有一個時辰的路,到了宮門,還得請見,至少又得等一個時辰。就算是父皇恩准了,從皇宮趕到刑場最快也得要一個時辰。師父請想,這哪裡還來得及?”
關天養道:“既然你來不及,那我就只好自己動手了!”
蕭延駭道:“師父是要劫法場麼?”
關天養道:“那你還有別的法子麼?”
“師父,難不成你和劉家人相識?”
關天養道:“素不相識!”
“那你……”
“這就跟我收你為徒的道理一樣,緣法!”
蕭延想了想,道:“師父,或許有個法子可行!”
“什麼法子?”
“由我去法場,勸阻刑部到時辰後暫緩行刑,說皇上已經頒下恩詔,赦了劉家人等。你這會子拿上那兩件靈器趕去皇宮,請見父皇。父皇若問你要什麼獎賞,你就說什麼也不要,只說……”
“只說中京城殺氣沖天,破壞了祥和之氣象,大不吉祥。你父皇聽我這樣說,自然就會想到即將被處斬的劉家人,或許會頒下大赦詔書。可是麼?”
蕭延盛讚道:“弟子這點心思果然瞞不過師父!這也是眼下唯一能夠救得劉家人的法子了。師父覺得可行麼?”
關天養道:“好,咱們分頭行事。”也不騎馬,邁開大步,風一樣直奔皇宮而去。
蕭延的武功原也不錯的,見關天養如輕煙般飄飛而去,既羨慕又感嘆,心下卻暗道:“師父到底是太想當然了些。只可惜這樣一來怕是就得不到青城山的封賜了!”他其實哪裡知道,關天養壓根就沒想過要皇帝把青城山賜封給自己,要知道對關天養而言,符籙宗才是青城山的主人,皇帝的聖旨也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