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分明有人嫁禍,咱們應該查個水落石出,再向太上察報不遲。”
百花幫主一時竟然拿不定主意,望望玉蘭,問道:“三妹,你覺得如何?”玉蘭沉吟了下,才道:“屬下覺得總使者所待看法,極為正確。此事顯系賤人嫁禍,太上聖明豈會不洞悉奸孽?
把事實經過,呈報太上,正是澄清此事的最好方法。”
百花幫主點頭道:“那就這樣吧,二妹,總使者,咱們見太上去。”隨著話聲,已經站起身來。芍藥雖然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也不能明袒凌君毅,只得撅著小嘴,跟隨大姐身後走去。
玉蘭朝凌君毅抬抬手道:“總使者請。”凌君毅瀟灑一笑,舉步走去。
玉蘭隨在他身後,海棠手上享著兩件東西,跟隨玉蘭身後,另外幾個人則跟在海棠身後,一陣風般朝第三層樓梯走去。三眼神蔡良看著幾人走遠,搖搖頭道:“咱們頭兒,會是行刺太上的黑龍會奸細,我就第一個不相信。”
九指判官冷朝宗陰惻惻笑道:“人證俱全,難道還假得了?”
他身為左護法,只要凌君毅出了差錯,他就可穩穩的登上總護花使者的寶座,是以幸災樂禍,惟恐凌君毅不是奸細。
三眼神蔡良冷笑道:“天下最笨的人,也不會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總座要是明知東西放在鋪上,還會提儀搜房?還會領著人去搜自己的房?他若真是刺客,從三層上飛落之時,隨手一扔,就可把東西扔到江裡去,何用再藏到鋪上?就憑這—點,顯而易見有人栽贓的了。”他自然也並不是完全幫著凌君毅說話,他是不願眼睜睜地看著總護花使者,落到冷朝宗的頭上。與其讓冷朝宗撿個便宜,還不如讓凌君毅來當,蓋兩人勾心鬥角,已非一天之事。
第三層上,凌君毅還是第一次來,因為是在船上的關係,第三層自然要比第二層略小。太上住的是中艙,前面有一間起居室,放著幾把紫擅交椅和一張太湖石桌面的小圓桌。裡首一間,才是太上的臥室。起居室左首,還有兩間房,門口繡簾低垂,那是幫主、副幫主的臥室。由此看來,太上臥室的窗戶必然在船的右舷。
凌君毅跨進起居室,百花幫主抬手道:“總使者請坐。”凌君毅欠身道:“屬下待罪之身,哪有坐的份兒?”
正說之間,內室門簾掀處,兩名花衣使女一左一右掀起門簾,太上緩步從門內走了出來。百花幫主、芍藥、凌君毅、玉蘭等人,一齊躬下身去,異口同聲說道:“弟子即見太上。”當然。
只有凌君毅一人,是自稱“屬下”的。
太上目光徐徐掠過眾人,頷首道:“很好,你們已經把刺客找到了麼?”
百花幫主道:“啟察太上,‘森羅令’和那件青衫是找到了,只是……”太上走到上首紫擅交椅上坐下,不待她說下去,就截著道:“找到了就好。”
芍藥急道:“太上,那兩件東西,雖是在總使者臥室中找到的,但弟子認為極可能是賤人蓄意陷害總使者,在他臥室栽的贓。”百花幫主介面道:“弟子也覺得此事顯繫有人嫁禍,伏望太上明鑑。”
太上目光一抬。徐徐說道:“此話怎說?”
芍藥就把凌君毅提議搜查臥室和搜查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太上未置可否。抬目道:“海棠,你把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
海棠恭敬地應了一聲“是”。把銀色扁盒和一件青衫一齊呈上。太上取起“森羅令”。仔細察看了一陣,說道:“好歹毒的東西,果然是他們仿製的,而且手工之巧,製作得和真的一般無二。”她放下銀盒,問道:“海棠,你說曾射出一枚袖箭,有沒有射中?”
海棠躬身道:“啟察太上,青衫右袖有一個小孔。正是被弟子袖箭射穿的。”
太上問道:“你曾看到刺客背影,像不像凌君毅?”海棠遲疑了下,答道:“此人身法極快。弟子沒有看清他面貌,不敢亂說。
但如論背影。確有幾分和總使者相似之處。”
太上頷首道:“這就是了。”這話聽得百花幫主、芍藥、玉蘭三人心頭同時“咚”的一跳,忍不住異口同聲急道:“太上。”太上微一擺手,制止她們說話,目光落到凌君毅的臉上,徐徐說道:“凌君毅,你還有何說?”
凌君毅神色不變,朝上躬了躬身道:“屬下要說的話,方才副幫主已向太上全稟明瞭。太上聖明,是非曲直,自能明察秋毫;屬下惟太上之命是從。”太上面垂黑紗,看不出她的臉色,但牡丹、芍藥、玉蘭三人,都感到胸頭如壓重鉛,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
太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