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4)

我保管。

正看著手中的玉佩,北心茹發覺她不見了,大喊道:“那丫頭呢?那丫頭去哪了?”一轉頭便看到了眾多丫鬟身後如乞丐般的她。很醒目,容易辨認,更別說眼一向尖銳的北大小姐。再看一眼,手中的玉佩吸引了她,蹦到她面前,一把奪過。“看你一副窮酸樣,怎麼身上還有塊玉佩?配你麼?本小姐要了!”

她想說什麼,卻被北心茹身邊的丫鬟打斷了:“小姐要你的東西,你還敢拒絕不成?”

北心茹得到東西,自然高興得很,留下一句“帶那丫頭去洗洗身子,誰沒把她洗乾淨就送到我面前,髒著我的話,我就要了誰的命!”的狠話,便蹦跳著進了屋子。

她低了頭,唯一能想念他的東西沒了,那個願意把維生的湯圓給了她的他。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方才只是用很輕的聲音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他是否有聽到。

丫鬟拽著丫頭的衣角經過北巍的正夫人跟前時,她喊了聲“等一下”,打量了丫頭一番,道:“老爺,這乞丐是誰?我們府中不缺丫鬟吧,要的了把一個乞丐領回家嗎?”

北巍站於正夫人左面,道:“見她很乖巧,就帶回府給茹兒當丫鬟。”

正夫人立馬回絕:“不行,乞丐什麼規矩都不懂,手腳粗魯,要是傷著我的茹兒該如何是好。”

正夫人左面的二夫人嬌笑著繞到北巍身旁道:“老爺,不瞞您說,茹兒的脾氣實在不為大家閨秀所有的,無嗜痂之癖,跟著她的丫鬟個個動輒得咎,這被茹兒遣走的丫鬟可數也數不盡呀,都快沒丫鬟敢伺候著這位大小姐了,我們家朔傑一年換丫鬟的速度都比上這位大小姐一天的速度喲。”

正夫人端莊道:“我們茹兒不比你家朔傑。茹兒可是女兒之身,嬌貴的很,受不了那些下人粗手粗腳。朔傑是個男兒,家丁去服侍也不必擔心。”

“是嗎?心蕊不也是女兒身?可不見她換的丫鬟比心茹多。”二夫人拿手絹擦著十個指甲,裝著心不在焉的樣子。

“好了,”見正夫人搭不下話了,北巍打岔道,“茹兒都已經應允了,你們爭些什麼。我累了,回房休息一會兒,有人找我就讓他在大廳等著。”

“知道了,老爺。”

雖說此次爭吵是因為丫頭,可等北巍走後,丫頭便不在她們視線之內了,完全忘記了這次爭吵的緣由。

丫頭只是一根導火線,即使在戰火繁忙時,她也不會是主角。更別說,停火之後。

丫頭被領進了下人澡堂。

丫鬟捏在鼻子對她說道:“你多久沒洗澡了?”

她搖搖頭。

“算了,你自己洗,我不管了。”

許久沒聽到下水聲,丫鬟又轉回一看,她站在原地,根本沒移動過。丫鬟只好捂著鼻子繼續完成她的任務。

北陸這年正值滴水成冰之年,鬧了雪荒。當日沒在廟中之人,皆遭凍餒之災,無所善終。丫頭有幸收養於總陸府,雖說小主子北心茹苛刻任性至極,丫頭經常動輒得咎,但也總算是保住了小命。

丫頭曾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她是堅強的。她也做到了,不管北心茹的手段有多惡劣,她都沒有掉過一次淚珠子。她一直記得孃親的訓言:螻蟻尚且偷生。就算你是為了娘而活著。娘要你活著。

就這樣,丫頭在總陸府度過了七年。北心茹年長丫頭一年,這年已經十四了,也算懂事了些,不再是當日破廟之中那位遮鼻掩臭,在領回丫頭之後,每日無所事事地想著法子欺負丫頭的小女孩。

而丫頭總是毫無怨言地接受一切捉弄與懲罰。在她幼小的心裡,似乎早就種下了一顆種子——吸收每日清晨的第一縷光線,漸次長大,開花,結果:她是她的主子——以前,現在,往後,都不會改變的事實。是她把她帶離那座連廟門都破損不堪——對於那時的他們來說,神像的破損遠不及大門的破損來的重要——的廟宇,離開了那種挨餓受凍的生活,離開了死神所控制的範圍之內,是她重新賜予她生命。即使有一天她接到的任務是:去死。她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連死都已經毫無恐懼的丫頭又怎麼會在意小主子一時貪玩而對她的欺凌。

北心茹雖不再是小孩子心性,但難免會有意外。前不久還不小心打破了北府珍藏了百年的貴族花瓶,叫丫頭去頂罪,捱了一個孩子不能忍受的幾十下杖責,並從早跪到晚,不許吃飯。其實,如果北夫人知道是她的寶貝女兒打碎了花瓶,她不會對她有任何的懲罰或責罵。

儘管丫頭對北心茹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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