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無能為力而借另外的東西轉移注意力,讓自己在這奇怪的地方多一絲存活的可能性而已。
存活?斬塵一愣。怎麼會用上這樣一個詞,果然她早就相信這所謂的命定十三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不是麼,少女苦笑,轉眼見著尋緣略帶疑問的雙眸,微微搖頭,尋緣見此也只是移開眼眸,仿若意外掃過而已,只是這一切都落入明王眼中,從十三王同時現身於祭祀之禮開始,或者更早。從命定十三王開始,他們之間的牽絆便由此開始,只不知會否至死方休。不過即便那樣。也無所畏懼,明王一笑,卻比平常之後多了一股邪肆意味,與那張可說是可愛的面龐怪異和諧。
好不容易遠離了那過分錯雜的祖宅建築群,文辭帶路。時而前,時而左,時而後,感覺像是繞路,又仿若是為了避開些什麼。
“到了。”文辭停步,四人極目而望。所能見著的只是那五座高低不等的高峰環繞,無可去處,疑惑不解。難道殤椏便在其中,一一跋涉而過?文辭不等眾人詢問,自顧自的說道,“此乃單途,可進不可出。足月來你們盡食之釋童之血。”話到此處,文辭壓抑的憤怒既有燎原之勢。緊咬下唇,略有咬牙切齒而言之,“四王血脈中隱含之真釋味道,便可作為殤椏入口之令牌。此番,四王所要做的事便是調動體內所含全部真釋力量,積聚手心以此而碰那最為矮粗山峰網處,跟我過來。”
文辭邊說邊帶領幾人靠近那高峰,近處觀之和遠處觀之又是不同景象,遠遠而看已是令人驚歎,這五座高峰像是突然拔地而起一般,一路而來大多平原丘陵,忽而出現這樣難以望緊盡頭的山峰,且這山巨大卻是光禿,稱之為山峰其實不太合適,稱之為怪石又未免過分誇張。渾身黝黑幽亮,近處觀之似乎甚而能夠感知其中血脈的流動之意,沒有較為顯眼的突起,卻也不甚光滑,讓人想起龜裂肌膚,斬塵心緒激烈跳動,惶恐不安。
“這就是所謂的‘網’,的確神異。”這次開口的卻是尋緣,在眾人的驚異之中,伸手一一拂過眼前蛛網一般縱橫交錯紅色絲線,似乎還能夠感受到期間的溫熱流動,就像是毛細血管網,不過那是什麼東西?尋緣的手不驚一頓,不過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而已,“讓它感受到體內殘存的那絲真釋之力,這一月來便是為此。只嘆一個月不知多少的犧牲卻只換回這一次所謂進入資格,所以會恨,只是我們又能強上幾分,再怎樣錯誤也不該由我們承擔。文辭小兄弟,你說,我這樣想,對是不對?”
文辭驚異,雙拳緊握又鬆開,幾番掙扎,“玄王說什麼,文辭不明,殤椏文辭沒資格進,所以不懂,只能送到此處。”
尋緣收回放在網上之手,收回袖中,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少女之間那一絲血色,“本王也只是偶有所感,隨便說說而已,文兄不必放在心上。”
“你們在說什麼我是不懂啦。”明王插口,一臉天真,“反正就是將體內莫名出現的那絲氣息放於手心然後讓這東西感覺,就可進到殤椏,不是麼?”明王指向那網,“這麼簡單的事,那我們還在這唧唧歪歪個什麼,儘快進去才對啊,不管怎樣,裡邊才是我們想要的東西不是麼。我們在這耽擱時間,說不定其他王早就去到他們要去的地方了,都說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反正都是要進的,我打頭,你們可要快些。”話還未完,卻是肅王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穿越山石而過。
“我靠,居然讓那小子先了,你們兩快些,我也進去了。”緊跟步伐,亮光一閃,也消失不見。
斬塵見之,也想著硬著頭皮就上了,不過如此,卻被尋緣一擋,落在最後,略帶憤慨,這才在文辭略顯驚疑的目光之中離去。不是真的憤慨,那一下,尋緣將指尖血滴轉送之她手上,雖然不明玄王對於自己意外的信任,不過這也算是結成聯盟,只不能讓他人注意到,那血滴,比之一月而來積攢的那絲真釋之力更為澎湃,真釋血液?斬塵驚疑不定,想到之前玄王的動作,那入口之網,還有文辭所言之左手之心,真頭疼。將那血滴處理掉,不管怎樣猜測,現在抵達殤椏,一切終歸會給個解釋。
再說文辭,玄王的話也是令其驚疑不定,他也分不清自己對於這些王是什麼心思,恨是有的,但是也有同樣的可憐,對,就是可憐。他是真釋之童,卻也不是標準的真釋之童,這也是他痛苦的源泉,早知道該不逞那一時好奇,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現過,他是不是也不會這樣痛苦,反正同樣是只能接受這樣既定的命運。
“文辭。”來人像是突然出現,沒有一點徵兆,文辭尋聲而望,入目那難以一見天人之資和那雙清冷的琥珀眸珠,明明看起來不過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