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瞅著他問:“你知道什麼叫策略?解決幾個流氓混蛋還配用策略?”
“豁,這麼小看我,”高老頭兒不服地說“根據形勢發展而制定的行動方針和鬥爭方法叫策略,一步步去進行這叫步驟,這我知道。策略是宏觀也是微觀的,它體現現在許多方面比如——”
“好啦,你的確有學問,我佩服。”冷峻拱手說:“我現在想聽的是什麼策略,怎樣的步驟。”
高老頭兒笑笑說:“這需要我們慢慢研究嘛,怎能這麼武斷。你記住,以靜制動,以柔克剛,抱陰勝於向陽。”
冷峻鄭重地說:“我會的,良言我一般不會排斥。”
高老頭兒捋須笑道:“那就好,孺子可教也,不過現在我也沒什麼好建議,我只能建議你:凡是陌生的不太瞭解的試圖接近你的人,都要以清醒頭腦,警惕的理智去觀察分析。”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商議開了,不覺已過多時。
小可憐等得不耐煩了,他在裡面喊道:“爺爺,你快來啦,我這兒又流血了。”
高老頭兒打斷話頭笑說:“這孩子,傷得不輕哦。”
“你過去看看唄,我仔細想想。”冷峻說。
依稀聽見小可憐在問高老兒:“爺爺,你們在談些什麼呀。”
“還不是為你捱打的事,你冷大哥操心得不得了,總想著替你出氣。”
“那想到什麼辦法了麼?”
“還沒呢!你就甭操心了,有我們在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爺爺。”
“嗯?”
“謝謝您。”
可能高老頭兒怔住了一會兒,因為他半天沒說話。
高老頭從內屋走出來問:“你又想到什麼沒有?”
“沒有,”冷峻搖搖頭說:“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按你所說的先摸底再攻擊,知己知彼,見機行事。”
冷峻忽道:“你年輕時也在江湖上混過?”
高老頭髮覺自己失言,忙說:“哪兒能呢?你看我是那種人麼?我只不過一個流浪漢而己,聽到的,見到的多了罷了,至於江湖那麼險惡,我哪敢涉足?”
冷峻又問:“那你那句‘我當年……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惹過麻煩?”
“我這麼說過麼?”高老頭笑說。
冷峻疑惑地瞅著他。
“豁,你不會懷疑我吧?”高老頭睜大眼睛。
“那哪兒能呢,”冷峻狡黠一笑:“咱們是什麼交情。”
“那是那是,”高老頭兒誠慌誠恐地點點頭,一副受寵若驚樣子。
“有意思。”冷峻嘿嘿有笑
“小可憐,”他忽然叫道,“你鬼鬼祟祟地在幹什麼。”
“我給你們加水。”小可憐棒著手中茶壺,紅著臉說。
高老頭兒給了冷峻一個白眼。
冷峻只是笑。
剛走進門,冷爽就小鳥投林般地撲了過來,甜甜地叫道:“哥哥,哥哥,你回來啦。”
“我肚子餓了能不回來麼。”冷峻將她抱起朝屋內走去,經直走到自己的書房,然後將她放下。“爽爽在一旁畫畫,哥哥在一旁寫字好嗎?”他徵求意見。
“不嘛,我要哥哥給我講故事。”她撥動著著小腦袋像潑浪鼓般。
“嗯——不聽哥哥話了是麼?”冷峻佯裝生氣。
她瞅瞅冷峻的臉色才不情願地說:“那好吧。”
“嗯,這才乖嘛。”冷峻吁了口氣。
其實他並不想寫字,但這樣總比絞盡腦汁編故事要強得多,他能編的都編了,該講的都講了,仍滿足不了她愛聽新故事的需求。
冷爽認真地趴在書桌上畫著她的小鳥和蘋果。冷峻哭笑不得地寫著“哭笑不得。”冷不丁,冷爽忽然將小腦袋湊了過來。
“怎麼不聽話了?”冷峻板著臉說。
冷爽卻沒那麼乖順了,她用藕節般白嫩的小手拍拍冷峻的臉撒嬌說:“我要看哥哥寫字,我現在不想畫畫嘛!”
小孩的拿手好戲就是撒嬌,而且這招很靈。
“為什麼不畫了?”
冷爽答得倒挺乾脆:“我現在不想畫了,就不想畫了。”
冷峻只能苦笑,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兒的撒嬌和女孩子的刁蠻。他只有續繼寫他的字。冷爽就臥在旁邊津津有味兒地觀摩。也不知怎的,冷峻現在寫起來卻總覺得彆扭,總是看不順眼。那“哭笑不得”愈像哭笑不得,可能有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