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動靜也不理他,自個兒吃去。
冷峻雖然勞累卻沒食慾,腦子裡一直浮現著熊在絕望時的表情以及它死的慘狀。他於心不忍。想到它是用來為自己錯骨整體作藥引子,更是堅定了逃跑念頭。
次日,老頭兒要帶他去打虎。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人,有一點好處就是大多人雖然照舊想喝虎酒,但卻知道老虎數量瀕危不可殺戮。沒人再把打老虎稱為英雄。
冷峻除了怕老虎,其實更多地還是不想再傷害老虎,本來他已決心要逃跑,何必再傷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呢?現在打虎是犯罪哦。
幸好這天是晴天,能辨別方向。冷峻偷偷帶了些必需品。終於藉故拉肚子,偷偷跑遠。他知道未名城在南邊,不管山丘還是溝壑一路狂奔向南。
一口氣跑了二三十里路,他這才坐下來休息。沒想到一直惦記的逃跑計劃真實行起來卻這麼順利,同時心裡也挺愧疚,無姓叟一腔熱情都是為了自己,自己卻偷偷跑了,不知道他明白過來後會是怎樣地震怒。
唉,既然都跑出來了就別想那麼多,他站起來繼續趕路。現在天黑得早,一到晚上就危 3ǔωω。cōm險了。好在冬天,林子不是太陰森,毒蟲兇物要少些。然山路難走,看似不遠的路程,真走起來,得好半天。天黑了,他還在黑森林裡,且不知自己到底有沒走錯,離出去還有多遠。
晚上星光被林子所遮黯淡不明,不時有狼嚎及其他動物怪叫,冷峻也不敢再趕路。上次好歹還有武功高強的鐵家兄弟一起壯膽,現在單槍匹馬的很有些害怕。想到這兒不由得思念起溫婕來,心裡很難受。
他生了火,又用火堆圍成一個圈,割了些長藤在樹上做了一個吊床。吊床下就是火堆圈。出來時他穿的還是老頭兒的夾襖麻布褲,在這冬夜裡經受不住寒冷半夜給凍醒了。這一醒不禁傻眼了。
火堆周圍又是幾匹狼,只是沒上次那麼多而已。但這次也沒了暗器,只有長刀匕首,又沒了他人照應,一個人怎經受得住幾隻狼的圍攻呢?仔細再看,不由直抽冷氣,那隻灰毛的不就是上次他打傷的那隻頭狼麼?這畜生還記著仇呢!
這次只怕真正是凶多吉少!真不該從老頭那兒跑出來,在他那兒可能死得沒這麼慘呢?
幾匹狼圍著火堆打轉,大概還是對火堆存在(炫)畏(書)懼(網),嘴裡低嗚著,不敢越過來。那隻頭狼蹲坐在一塊石頭上,直勾勾地盯著冷峻。冷峻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理念,坐在吊床上不動,數了數,大概有十來匹,唉,不管怎樣跟他們打,死了不值啊。
接下來一幕又讓冷峻愣住了,只見幾隻狼嘴裡咬著青草往兩個火堆裡扔,不一會兒火堆已經多時煙,火弱了下去,這樣下去早晚要滅,那時豈不是更被動?他只有跳了下來,忙給火堆加材,讓其燒得旺旺的。然他裡邊的乾材畢竟有限,又能抵多久呢?也不知道時間,還要多久才天亮呢?他不禁焦急起來。
看來不能打持久戰,他一決定,就左手火棒,右手長刀衝到圈外一刀砍倒一隻。以背後火圈為依靠,至少不用怎麼擔心背後遭襲。
其它狼又是一起圍了過來,這一番廝殺,不一會冷峻又掛了好幾處彩,忙退進火圈,歇息一會兒又衝出來,終於幹掉了四五匹。
狼見血腥更是兇狠,又是採用配合相互的攻擊,一邊攻擊一邊偷襲,稍不留神刀就會被咬住。冷峻幾乎把所有的功夫都使上了,然肩頭大腿還是被撕掉幾塊肉,疼得臉都變了形。這一次,又殺了三匹狼。
然最擔心的還是出現了,頭狼仰天長嚎,遠處有嚎聲照應,等會兒又有狼群趕來。到底是跑還是不跑?冷峻很是無助,跑又往哪跑呢?若是爬上樹,這些狼會不會一直蹲守呢?
不管那些,能多活一會是一會兒,他轉身準備奔向大樹,那隻頭狼似乎明白他意思,竟然不怕火縱身一躍跳了過去擋在他前邊。另外兩隻也繞了過來。
冷峻臨陣以待,頭腳都是冰涼。
“這可是一隻狡詐無比經驗豐富的頭狼,看你小子怎麼打得過這畜生。“忽然一個聲音從大樹上傳來。
冷峻嚇了一跳,轉而大喜道:“師叔,你來啦。還在生氣嗎?“
“哼,我不僅生氣而且大大地生氣,我一番苦心你卻狗咬呂洞賓,本來想過來親自把你大卸八塊的,沒想到這些畜生反而替我解決,真是天意。”老頭兒說。
不管怎麼說,有個人在旁邊他心裡就踏實多了,原來有人看著自己死比不知不覺地消失的感覺要好得多。冷峻定了定神頓覺勇氣倍增。
頭狼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