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玉銀牙緊咬瞪著他。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有不告訴我的權力,我也有閉口不談的自由,咱們是半斤對八兩,沒有什麼話可講。”冷峻說。
“拜託你現在別擺大男人架子好嗎?”白玉目露懇求之色地說:“現在心裡好煩好亂你叫我怎麼說?以後我再說你聽這總行了吧!”
“我現心裡也不平靜。”冷峻淡淡地說:“況且我還要替他的安全著想。”
這是實話,他心裡早已被無數個問號佔據,他不敢言行太草率,更何況,要是古風的藏身一旦洩露,黑白兩道的圍剿就是天龍幫傾體出動也是僅是杯水車薪而已。
白玉知道冷峻決定不說的事,就是打落他滿嘴牙齒也是無濟於事,想想古風,不禁又悲慟起來,眼淚唰地又往外湧。
冷峻嘆了口氣說:“你的淚腺怎麼這麼發達?真是無敵的眼淚,別哭鼻子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真的?”白玉破涕為笑,驚喜之餘,抱著冷峻就要給他一個香吻。
女人啊!真他媽的善變!
他一手頂住她的肩說:“咳,別那麼現代化,我是個保守派,我的初吻就和我的名節一樣重要,你不要逼我。”
“好些人千金還難買我一笑呢?給你個吻還不要,白痴。”白玉嬌嗔道。
冷峻懶洋洋地說:“你饒了我吧。那是這些男人賤,要是我寧願拿錢買缸好酒,在裡面醉死,醉是天堂,醒是地獄啊!”
“好吶,你就快說嘛!”白玉急道。
冷峻盯著她的眼睛說:“你還得告訴我馬天你認不認識?”
“未名城,誰不知道,他是咱們城裡的**瓢把子。”白玉說。
“就這麼點認識?”
“你還以為有更深層的?”
“對,我就是想知道更深層的。”
“奇怪,我連他的面還沒見過,還能有什麼‘更深層的認識’。”
“你真的不肯說?”
白玉怫然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懂?”冷峻的眼神一下子很是冷峻起來。
“莫名其妙。”白玉忿忿地說。
冷峻忽然一彈菸蒂灰,兩腿稍動即已翻身下床,說:“對不起,我還得趕著去學校,剛才的事兒,等以後再說。”
白玉緊忙站起身,伸臂攔住,怒道:“不行,你必須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再走。”
冷峻從牙縫裡擠出:“無理取鬧”四個字後,拂開她便走。
白玉趔趄著倒跌在床上,悲泣道:“你不講信用,你說要告訴我的。”
冷峻並不回頭說:“是你不夠坦誠,怨不得我。記住,我是冷峻,不是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我不會被任何女人媚住。”說著已走到門口。
這話像柄鋒利無比的劍,刺進了白玉的心,她淚如泉湧,泣不成聲,顫抖著櫻唇,說不出一個字。
冷峻終於還是停了下腳步,邊拉門邊說:“古風現在很安全,以後你們很可能會再見,另外謝謝你對我多次的關愛。”言罷絕決地揚長而去……
白玉只覺心在滴血,也止住了泣聲。
心中悲慟向誰訴?轉首四顧,無影無物。有風,撩動耳邊散絲,湧起多少酸楚?人,在風中哭,無聲。豆大的一粒淚珠,旋轉於眼眶許久,終於往下墜落,
在臉上蜿蜒淡縮,卻未滴下,只衝出可算是的痕,因淚,只有一顆,最終明白,
該滴的應是血……
第六十二章 劫難 (一)
為了儘快趕到學校,冷峻只有抄小路。
未名城有個很大的妙處,就是除了市區主要幹道外,一般的植被都不大有人工的痕跡。追求自然美也是此城絕大多數人的心願。
這條野徑旁邊都是灌木野草,如一條發黃的帶子,從中鋪向遠處的大道,其中要從一片樹林經過。
那樹林很大林木很繁密,以至於急於趕路的冷峻進入其中,才發現有三輛小汽車停在那兒,好像是等人似的,而且當他進入林中離他們不遠後就從車裡走出幾個黑西服白襯衣,藍領帶的人。他們都沉著臉,盯著他。
看來自己就是他們要等的人了。冷峻不禁籲口氣。我不想惹事,可偏要尋著我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被人當成兔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況兔子離樹樁不遠了。
冷峻頗為惱怒地停了下來,逼視著對方,眼神煞是犀利,如箭般射進那些藍領帶